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修士儘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閉口不言。
林全的臉上,一時間表情很是豐富。
身旁兩個跟班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大喝一聲,就要出手。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我?”
抬手之際,眼見就要一掌打出。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接著又有幾人進入到了宴會場地。
“林師兄何故生這麼大的氣?”
“李二修?怎麼,你一個維安隊的小隊長,也想管我的事?”
林全看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今日這是怎麼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麵前蹦躂幾下。
那被叫做李二修的人,來到幾人近前時,才穩住腳步,微微拱手說道:
“今日乃是全宗共同舉辦的正旦宴會,諸位都是同門,還是遵守秩序的好,莫要讓李某難做。”
林全輕笑一聲,走近李二修跟前,拿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
“李二修,你知道這麼多年了,為何你還是一個小隊長嗎?”
“願聞其詳。”
“哼!就因為你愛多管閒事。不過你要想清楚,我林全不是你惹得起的存在。”
“既然林師兄如此篤定,李某恐怕隻有帶你去執法堂走走了?”
“你!…”
林全一時間啞口,不知應該如何作答。
宗門執法堂,乃是所有人都不願招惹的存在,去了那裡,不管你有沒有錯,先要挨一頓板子。
林全可是謝竟的弟子,要是在執法堂挨了板子,回去定會被謝竟責罰。
他賭不起。
“張師妹,沒想到你們也進了第六峰,真是幸會。”
李二修後麵一人,眼見林全沒有再咄咄逼人,連忙走上前,來到張妙婉身旁,給她打起了招呼。
“見過椿啟師兄,見過李師兄。”
張妙婉淡然一笑,連忙拱手。
椿啟擺手笑道:
“師妹無需客氣,我們也是第六峰的弟子,今日正旦宴會,便回了峰內維持秩序,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眼見椿啟跟張妙婉這般熟絡,林全不由的一陣泛酸。
他一個小小維安隊隊員,憑什麼?
這位新來的漂亮小師妹,莫非看上了這小子不成?
“哼,李二修,你有種。最好祈禱你彆落在我的手裡。”
林全恨恨的說了一句,轉身便離開了。
兩個跟班眼見老大離開,也不敢多待,慌忙跟隨而去。
“好了,宴會繼續,大家自便吧。”
李二修隨意吩咐一聲,瞥了張妙婉一眼,隨意找了一處座位,就坐了下來。
雖然不太願意,但畢竟受到彆人照顧,張妙婉還是走到他麵前,輕輕施了一禮說道:
“今日多虧李師兄替小女解圍,多謝。”
李二修隨意擺了擺手。
“姑娘自便。”
張妙婉見對方神情淡然,在周圍幾乎所有男人,都鷹視狼顧的情形下,他還能做到如此,不由的心生佩服。
“那小女子告退。”
說罷,張妙婉拉著莎莎便離開了此處,另外尋了一處儘是女子的座位坐了下來。
椿啟有心挽留,想與她一同用餐,但見李二修沒有任何表示,自己不便開口,也就沒再說什麼。
“喲!這不是讓林師兄,都親自招呼的新師妹嗎?怎麼坐到我們這一桌來了…”
張妙婉兩人剛剛坐下,同桌便有一女子,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張妙婉當真無奈的緊。
“怎麼到哪都能聽到擾耳之聲?怪不得堂堂第六峰,常年被其他各峰壓著欺負,原來都是些窩裡橫的貨色。”
她直接反唇相譏道。
那女子怒意頓起,陡然一拍桌子,豁然站起。
“你算哪根蔥?不過是剛進門的弟子罷了,也敢與我如此說話?”
“怎麼?莫非這位師姐也打算動手不成?”
“哼!看在今日這麼多人在場,本姑娘給你留點麵子。以後走路可給我小心點,彆摔著了!”
兩人針鋒相對,話畢,那女子也憤然離席,尋彆處去了。
同桌的另外四五個女子,看起來都與她有些關係,同樣一一站起,徑直離開。
這一桌,便隻剩下了張妙婉兩人。
“妙婉,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勸你的。”
莎莎拉著張妙婉,不好意思的說道。
“莎莎姐,沒事的。沒人願意與我們同桌,我們自樂便好,何必在意彆人?”
“妙婉呐,今後,恐怕你在第六峰,會很難了…”
“無妨。我們本就隻打算找個落腳之地而已,不是嗎?莎莎姐,有你與我一起,我便知足了。”
“唉!你這性子,受不得半點委屈。姑爺又不知去了哪裡,這可如何是好…”
“沒事的。我相信夫君定會無礙。”
說到這裡,莎莎突然神秘的傳音起來。
“對了,剛才那女子你可認得?”
“不認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