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櫃,此人分明就是來這裡鬨事的,咱們沒必要跟他廢話。”
紀紹安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上前兩步,一把拽著那小廝手臂,就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不等小廝反應過來,他的動作就已經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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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右手抓著一隻粉色荷包,荷包下方掛著一枚金葉子,正緩緩擺動。
“還說不是你!這又怎麼解釋?”
紀紹安暴喝一聲,臉上是止不住的怒意。
小廝腦子裡一片空白。
剛才不過是跟他互相推諉了幾下,怎麼自己身上就出現了一隻荷包?
還是如此女性化的東西,分明就不可能是自己的。
不等他辯解,紀紹安一手捏著荷包,轉頭朝周圍人群晃了晃。
“這是我今日剛買的荷包,是打算送給我家夫人的禮物。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被堂堂仙草閣的看門狗,給玷汙了。”
說話間,紀紹安裝作十分委屈的模樣,繼續說道
“我與夫人同甘共苦十幾年,一直都未曾送她什麼禮物。前不久,夫人與我一同進山獵妖,被妖獸打成了重傷,此刻還在家躺著呢!”
“我本來打算將進山的收獲,拿來這裡換點靈石。卻沒想到···”
說到這,他一臉的深情,頓時轉化成了憤怒。
“你一個小小的門子,都敢這般隨意侮辱賓客,堂堂仙草閣,不知私下裡,做了多少欺瞞客戶的勾當。”
“今天,我就是拚著身死道消,也要給所有在仙草閣消費的客人,討個公道!”
話音方落,那捏在手中的荷包,陡然間被他捏碎,一股無形威壓,開始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周圍那些圍觀群眾,看到這裡,也不再保持沉默,紛紛議論了起來。
“對呀,仙草閣從來都是恃強淩弱,隻要是境界低微,或者一介散修,可都是進不了這大門的。”
“誰說不是。聽說這還是苗家的產業,堂堂苗家,居然是這副嘴臉,可真是讓人惡心。”
“呸!這種地方,老子有錢都不會來。”
眼見議論聲越來越大,參與議論的人越來越多,門口站著的那幾位,頓時不安起來。
“夠了!你們休要聽此人胡說八道,我仙草閣向來公平對待諸位,難道僅憑此人的一麵之詞,你們就要跟我苗家作對嗎?”
那掌櫃的眼見事態要擴大,連忙大喝一聲,想要以苗家的威勢,將這事平息下去。
卻不想周圍那些看客,根本不買賬。
“你放屁!上次我來仙草閣,就是被這守門的小廝趕走,你還敢說你們交易公允?簡直恬不知恥。”
“不錯!苗家的產業遍布各大城池,原以為是因為苗家勢大,才能發展如此迅速。沒想到竟是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發家致富。簡直崩碎了老夫的三觀。”
“對呀對呀···”
人群越說越激憤,大有抑製不住的衝動,想要砸了這家店的樣子。
當然,腦子靈光的人,恐怕還真是這樣想的。
紀紹安眼見人群慢慢圍攏過來,吵鬨聲一片,他卻在怒斥聲中,緩緩往後退走。
哼!叫你狗眼看人低,這下子,該夠你們喝一壺的了吧?
退到街對麵,紀紹安回頭看了一眼,絲毫沒有留戀,轉身就走。
仙草閣三樓,一處幽暗的窗台邊。
一個年輕男子,眯著眼看著紀紹安離去。
“去,給我查一查此人。”
“敢將主意打到我苗家,倒是真不怕死。”
他身後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微微躬身。
“是,少主。”
話音方落,便不見了蹤跡。
那被稱為少主的男子,呷了一口端在手裡的茶水,喃喃道
“要不是城中不能動手,你覺得,你還能這般輕易離開嗎?”
街道斜對麵,一家茶館的二樓位置,同樣有兩道人影。
“閣主,那隻荷包不是你的嗎?怎麼跑到他手裡去了?”
“不知,估計是···落在了給他的那隻乾坤袋裡麵了吧。”
“可他剛剛說那是送給他···咳,他還將其捏碎了呢。”
“嗬嗬,那又如何,不過一隻荷包而已。”
“閣主,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是跟著我們過來的?”
“我看不像。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恐怕根本就沒有坐傳送陣。況且,他離開東延城已經一個月了···”
“可是我記得,之前你曾在他麵前說過,要在這個月,去大觀城視察工作的啊。”
“嗬嗬,難道你忘了,他可不是內陸的人。若是沒有地圖,他還不一定能找到大觀城在哪呢。”
“那我們要出手嗎?”
“不用,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苗家。準確的說,是苗家那位好色又狠厲的少主。”
“是。”
兩人一問一答間,下方的紀紹安,已經轉頭進了另一間鋪子當中。
“哈哈哈,這位道友,當真使的一手好手段。”
剛一進門,店中管事的,就大笑著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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