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門守將武拓大聲喘息著,恐懼著,害怕著。
死,他不怕!
他怕的是,丟著鎮海門,讓建奴大軍殺入城,殘殺城中軍民、百姓。
守門,丟了城門,那是一個武將最大的恥辱。
莫名的、如山的恐懼,讓身受重傷的武拓,再次強撐著身體站起。
一把撿起地上被射死戚家軍兄弟的一把長槍,頑強撐住身體。
眼神,死死盯著木布爾代。
“兔子漢人,死也不消停?”烏木布爾代不屑怒罵一句。
武拓這才知道,對麵不是什麼野獸人,他們隻是野人,還是會說話的野人。
烏木布爾代罵完,提起彎刀,一步步走向不堪一擊的武拓。
眼神中,儘是不屑和蔑視。
“將軍,小心”
突然,一隊戚家軍衝上來,兩名短刀兵猛然衝上前,一左一右,把守城門主將武拓,一把拉到後隊。
武拓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喜。
“弟兄們,結陣”
“這幫野人偷襲,無非是想放吊橋,開城門,讓建奴韃子進來。”
“咱們隻有500人,首要任務是守住輪盤,守住城門,等援軍抵達,再乾死他們。”
武拓絕對是一個有智謀、懂得輕重緩急的武將。野獸人想乾什麼,他能乾什麼,心裡門清得很。
隨即,11人鴛鴦陣立馬組陣,兩名藤牌手在前,兩名狼筅兵一左一右,占住城頭。
四名長槍,緊隨其後,隨時補位。
兩名短刀兵和武拓將軍則守在最後,擋在吊橋輪盤之前。
這樣的鴛鴦陣陣法,這樣的兵器,烏木布爾代和索倫兵兄弟都沒見過,他們也不屑任何陣法,更不屑於任何兵器。
無須烏木布爾代下命令,他身後的索倫兵,立馬挽弓射箭。
拉弓即瞄準,速度極快!
開弓即放箭,準頭極高!
每一個索倫兵,都能開十力弓,射十握箭。每一個索倫兵,都有鼇拜之勇。
嗖嗖嗖
無數支勢大力沉的鐵箭,凶猛射來。並不比武拓躲過的、深深沒入牆垛磚石的那一箭,差多少。
砰砰砰
無數箭支射在頂在最前麵的藤牌上,兩名藤牌兵被射得一陣手麻、驚慌不止。他們從未感受過這麼密集、這麼強悍的箭支,就像有人用重錘、錘擊藤牌。
兩名狼筅,舉著狼筅擋箭,哢嚓哢嚓才擋下兩箭,第三箭射來,雙雙被射中眉心,長箭透後腦而出,被強大的箭支,帶飛一丈,掉落城下而死。
四名長槍兵,躲在藤牌兵之後,奮力揮槍撥箭。可是,根本撥不了幾箭,也身中數箭,要麼腦門中箭、腦裂而死,要麼胸口中箭、心臟攪碎而死
一瞬之間,一個11人鴛鴦陣,立馬就隻剩兩名藤牌手和兩名短刀兵。
其中一名短刀兵,還肩頭被射中一箭,透肩而出,血流不止。
武拓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