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弼大驚,一把提起镔鐵長槍,站在大纛旗之下,大聲怒吼著。
“藤牌陣”
“狼筅陣”
“長槍陣”
“燧發槍,列陣”
很快
三個8人藤牌陣,立馬成陣,防守在前。
三個8人狼筅陣,高舉狼筅,跟在盾牌陣之後。
三個8人長槍陣,握緊手中長槍,跟在狼筅陣之後。
三個8人遂發槍陣,端著燧發槍,槍口伸在前,在戚家軍將士縫隙中,瞄準前麵,一有時機,立馬開槍。
另一個方向,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也迅速組成同樣的陣型。
三個8人藤牌陣、三個8人狼筅陣、三個8人長槍陣、三個8人遂發槍陣,與戚元弼這邊的陣型,兩頭對進,圍剿烏木布爾代和他的70多名索倫飛兵。
“殺”
又看見該死的三個藤牌陣,陣連陣,烏木布爾代大怒。
提起巨大彎刀,帶著一眾飛兵,猛然砍藤牌兵,想要砍翻藤牌陣、砍死盾牌兵,殺入戚家軍陣中,像彎刀殺兔子一般、像快刀割草一般,收集人頭。
可回過神的戚家軍,豈是你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的?豈是死幾個、死幾十個,就轉身潰逃的?
烏木布爾代砍飛了一個,身後藤牌陣,又急忙補上一個。
被砍飛的藤牌兵,吐一口老血,又翻爬起來,繼續入後陣,舉起盾牌,嚴密防守。
索倫兵,拚的是武力、是蠻力!
戚家軍,拚的是智慧、勇氣、信念!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戚家軍向死而死,乾的就是重於泰山之事。
他們重於,千千萬萬座泰山!
烏木布爾代身後的索倫兵,再次跳上城牆牆垛,挽硬弓、搭長箭,居高臨下,射向盾牌陣後麵的戚家軍。
戚家軍燧發槍槍手,立馬尋到機會,迅速與索倫兵弓弩手對射。
砰砰砰
索倫兵的箭,已經非常快了,可是,依舊快不過燧發槍。
而且,中槍者,非死,即重傷!
即使,他們穿著獸皮,穿著鎖子甲。
但燧發槍射出的紙殼子彈,依然能輕鬆洞穿索倫兵的胸膛。
不過,燧發槍槍手,也在對射之中,紛紛中箭倒底、死亡。
一槍換一箭,一換一,戚元弼和烏木布爾代都覺得血虧。
可是,即使在虧,也隻能虧著。
眼看身邊的索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卻又沒有任何更好的辦法,烏木布爾代大急,大怒。
聽著“砰砰砰”的槍聲,烏木布爾代突然有種感覺。
這幫明軍沒什麼好怕的,要是他們沒有那燧發槍。那麼,他們就無法對索倫兵造成傷害。
“啊”烏木布爾代突然怒吼一聲。
一刀,砸飛一名藤牌兵。
一腳,猛蹬地,躍起。另一腳,踏在藤牌上。再一腳後踏,踏碎一名藤牌兵的後腦。
借力,飛越過狼筅陣。一刀淩空斬下,砍向一名長槍兵的腦袋。瞬間,砍掉一半腦袋,砍出一條縫隙來。
隨後,翻身,迅疾滾入燧發槍陣中。
巨大彎刀,再次龍卷風般卷出,瞬間砍翻三名燧發槍槍手,奪三把燧發槍在手。
戚元弼看獸王和野獸分離,頓時大喜。他知道,烏木布爾代是這群索倫飛兵的主心骨,主心骨不在,其他的,離滅亡就不遠了。
戚元弼立馬提镔鐵長槍,來戰烏木布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