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對勞倫提娜的印象隻有兩個字——優雅。
在她心中,勞倫提娜的形象一直是那麼高潔和從容,在成為深海獵人計劃之前,勞倫提娜就是阿戈爾有名的雕刻藝術家,在成為深海獵人的一員之後。勞倫提娜戰鬥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勝利後的微笑,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雅氣質。
她永遠和優雅這兩字綁定在一起。
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勞倫提娜’吧。
揮舞電鋸的樣子卻是殘忍、冷酷,還帶著獰笑的表情。她的臉頰上還能看到青藍色的血管在皮膚下鼓起,那些血管扭曲著,跳動著,彰顯出她非人的身份。
哪裡有一絲優雅的影子?
斯卡蒂沉默地抽起巨劍,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她看著眼前這個冒牌貨,感到了一種好友被褻瀆的憤怒。這個海嗣不僅模仿了勞倫提娜的外形,更玷汙了她的形象,這是斯卡蒂無法容忍的。
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每一次呼吸都透露出即將爆發的力量。
她的憤怒如同深海中的暗流,隨著造型精美的華麗巨劍緩緩舉起,劍身在維塔莉娜左手的藍色幽光中反射出一道寒光。
她要讓這個模仿勞倫提娜的海嗣不得好死。
斯卡蒂的心中沒有了猶豫,隻有對海嗣的憎惡。
隨著時月的架勢被‘勞倫提娜’崩開,斯卡蒂揮舞著巨劍補上了時月的空缺。她的攻擊沒有花哨的技巧,在與海嗣戰鬥的多年之中,隻剩下了直接、強大。
淩厲的劍勢帶著她的憤怒衝向了那個冒牌的‘勞倫提娜’。
‘勞倫提娜’看著迎麵而來的劍鋒,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揮舞著手裡的電鋸試圖阻擋,但斯卡蒂的憤怒一擊豈是肉身能夠阻攔的了的?
斯卡蒂的巨劍如同深海中翻湧的巨浪,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一劍斬斷了‘勞倫提娜’手中的電鋸,劍勢未減,直擊其身。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破裂聲,‘勞倫提娜’帶著目瞪口呆的表情被斯卡蒂無情擊飛出去,重重的砸在樹根之上。樹根上的苔蘚因衝擊而四散,露出了下麵深藍色的樹本質。
縮小的瞳孔證明了剛才斯卡蒂那強而有力的一擊對‘勞倫提娜’造成了致命傷。斷掉的電鋸落在一邊,閃著黯淡的光芒,而‘勞倫提娜’明顯折斷的四肢無聲訴說著斯卡蒂的強大。她的身上,那些還未消散的深藍色血管逐漸失去了活力,變得黯淡無光。
在‘勞倫提娜’的對麵,斯卡蒂喘著氣,眼神裡難掩憤怒的怒火。她的胸膛隨著粗重的呼吸起伏,但手中的巨劍並未停歇。她又一次揮舞巨劍,這一次,巨劍深深的沒入了‘勞倫提娜’的胸膛,劍尖穿透了海嗣的身軀,直至深藍之樹本體。
失去生命力的海嗣終於露出了它的本來麵貌。那是一隻青灰色的怪異生物,它的皮膚覆蓋著一層粘液,散發著海水的腥味。它的形態扭曲,四肢細長,指尖鋒利如爪。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它的頭部,長著數隻複眼,閃爍著幽藍的光芒,而在它張開的嘴裡,滿是尖銳的牙齒,仿佛能撕裂一切獵物。
“這就是它的真麵目?”維塔莉娜和時月湊了過來,看著幾乎是被斯卡蒂一劍鑲進樹根上的海嗣,語氣裡透露著驚訝。她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生物,它的形態與大陸上的某種生物有著幾分相似,但在細微之處又顯得十分扭曲。
斯卡蒂凝視著這隻海嗣,而對方也在看著她,海嗣那雙沒有瞳仁的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解讀的情緒。
“ishar……你,捕獵我,因為……那個,同胞?”海嗣竟然清晰的吐出人類的語言,它緩緩抬起前肢,似乎是想觸摸手握巨劍的斯卡蒂。
它的聲音低沉而怪異,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深海的深淵中傳來。
“死吧,怪物。”斯卡蒂的聲音冷冽,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憐憫。
深海獵人和海嗣,永遠沒有和解的可能。
“ishar,如果……是你……我……願意……獻上……”海嗣的話語未能說完,斯卡蒂猛地用力,將巨劍更深入地刺入了它的身軀。
海嗣的前肢無力地垂了下去,它的生命隨著斯卡蒂的動作而終結。
深藍之樹似乎是察覺到了海嗣的死亡,深藍色的樹葉在無風的情況下晃動起來,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在哀悼。緊接著,海嗣背後的樹根突然竄出幾隻寬大的觸手,它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逼退了斯卡蒂的同時,生出的小觸手將‘模仿者’的屍體拖入了大樹之中。
這一幕讓在場的三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和不安。深藍之樹的行為表明,它與海嗣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海嗣的死亡似乎觸發了樹的某種機製。
也就是‘模仿者’被拖入深藍之樹後沒多久,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頭頂的樹叢中傳來。這聲音低沉而悠揚,帶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旋律,仿佛是大海的呼喚,回蕩在這片剛剛結束戰鬥的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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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塔莉娜和時月迅速擺好架勢,她們的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隨時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新的威脅。
斯卡蒂聽著這個聲音,則是瞳孔猛地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