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怎麼進去呢?”掌握了新的力量,但維塔莉娜一行三人還麵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進去這棵由深海教會種植出來的深藍之樹?
“之前那個研究員說過,看看那個吊墜?”時月想起來之前埃克特說過的話。
也許這個吊墜就是他們進入深藍之樹的關鍵。
“吊墜?”維塔莉娜拿起腰帶上那個藍色的吊墜,慢慢靠近深藍之樹。她的心跳加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吊墜之前的種種表現已經能夠證明它的確能和深藍之樹之間產生某種的聯係。
果不其然,每靠近一步,吊墜的深藍色光芒就加重一分,仿佛在與樹的某種力量產生共鳴。當維塔莉娜走到深藍之樹前,將吊墜貼近樹乾時,光芒已經變得非常強烈,幾乎要和深藍之樹融為一體。
直到快要貼到深藍之樹上的時候,眼前高聳的大樹產生了一絲晃動,好像在回應吊墜的光芒。如同觸手一般的樹枝試圖圍繞住三人,但卻被時月的真龍領域壓製,可能是最後放棄了抵抗或是同化,樹皮開始緩緩蠕動,然後直接分開,露出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通道。
通道內部閃爍著藍耀眼的光芒,光芒強烈到讓人無法看清裡麵的具體情況。
“這是……”維塔莉娜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她沒想到吊墜竟然真的觸發了深藍之樹的變化。
那個跟瘋子一樣的研究員竟然沒騙人?!
時月和斯卡蒂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看著通道,心中充滿了警惕。
這個通道顯然是通往深藍之樹內部的入口,但裡麵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看來我們找到路了。”時月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時間不多了,接下來就是一路莽上去了。”
斯卡蒂緊握著她的巨劍,點了點頭。
“我走前麵,你們跟著我。”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無論是在深海獵人時期還是在陸地上生活的時候,她總是衝在最前線,憑借手中的巨劍保護隊友。
維塔莉娜將吊墜收好,緊隨斯卡蒂之後,她的手輕輕觸摸著腰間的劍柄,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時月則負責斷後,她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領域加成分享給兩位同伴,同時確保隊伍的背後不受威脅。
三人組成了一個緊密的戰鬥隊形,身影逐漸沒入藍色光芒之中。
光芒在他們周圍流轉,仿佛在引導他們前進,也似乎在考驗他們的決心。
在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通道之中後,埃克特·維爾塔斯,這位深海教會的研究員,出現在了她們剛剛來的方向上。她的臉上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料。
“好了,馬庫斯·德·阿斯圖裡安,讓我看看你會選擇什麼?是真的成為大群的一員,還是成為邪魔的奴仆?你那孱弱的身軀也該作出選擇了。”埃克特的自言自語在空曠的通道中回蕩,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好奇。
伴隨著她的自言自語,深藍之樹伸出幾根枝條,如同為她鋪路一般,形成了一條從外麵直接登上樹頂的通道。這些枝條靈活地移動,相互纏繞,構建出一條穩固而神秘的路徑。
埃克特踏上了這條由枝條構成的通道,她的步伐輕盈而自信,仿佛在走向自己的命運。她的身影逐漸升高,向著深藍之樹的頂端進發。
那裡有她所尋求的答案。
————————————新地圖加載中————————————
和埃克特預料的一樣,此刻正在樹頂的馬庫斯·德·阿斯圖裡安正在被一場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襲擊。
他的身體被困在了一種無法逃脫的循環之中,既是毀滅,又是重生。
來自未知的黑色物質,之前雖然被大群的力量壓製,但在深藍之樹中,馬庫斯稍有不慎,這股仿佛是來自星空的最深處的力量,便開始快速的將他身體的每一塊剝離軀體,分析,重構。
這個過程是無情的,沒有一絲憐憫。
未知黑色物質像是一種難以言述的未知力量,它在馬庫斯的身體內留下了不可逆轉的痕跡,將他的血肉和骨骼拆解,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
與此同時,來自深海大群的另一股力量則在進行著截然不同的一項工作。
它將馬庫斯受損的每一塊重新構造,修補,縫合。藍色力量是大群的意誌的體現,它不斷地修複著馬庫斯的身體,讓他的四肢和器官在被剝離之後迅速再生,就像是在與黑色物質進行一場拉鋸戰。
簡單描述就是一邊有人不打麻藥拆你的四肢,而你的身體一邊又在快速長出新的肢體。這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馬庫斯的意識在這雙重力量的作用下,幾乎要崩潰。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被撕裂,然後又被無情地拚湊起來。
大群沒有意識,祂隻會修補軀體的損傷,不管這個過程對馬庫斯來說是多麼痛苦。大群的意誌是純粹的,它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維持軀體的完整,即使這意味著要經曆無儘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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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有意識,祂隻想奪走你的軀體。邪魔的意識是狡猾的,它在這場力量的較量中尋找著機會,試圖將自己的意誌注入馬庫斯的身體,控製他的思想和行動。
馬庫斯在這場鬥爭中掙紮著,他的意識在兩種力量的拉扯下變得越來越模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人性在逐漸喪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人的存在正在他體內覺醒。
“我是……馬庫斯……”他癱坐在那張由藍色樹枝構造而出的巨大椅子上,聲音虛弱而迷茫。灰白色的身軀一半已經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仿佛被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侵蝕。
馬庫斯的左半張臉仍然保持著人類的輪廓,他的眼中閃爍著掙紮和恐懼。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變,那股黑暗的力量正在逐漸占據他的身體和靈魂。他試圖抵抗,但那力量太過強大,他的意誌似乎在逐漸崩潰。
“不,你是坍縮體。”被黑暗侵蝕的右半張臉發出了難以理解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扭曲,就像是某種力量在生硬地操控著他的聲帶一樣。黑暗沿著灰白皮膚下的血管在他的臉上蔓延,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吞噬著他的麵容。
樹枝構造的椅子本身似乎也被這股黑暗力量有所影響,它的每一條紋路都散發著幽暗的光芒,與馬庫斯身上的黑暗形成了呼應。
椅子的形狀雖然穩固,但給馬庫斯帶來的卻不是安全和舒適,而是束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