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啊!”賞金獵人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他的眼睛緊盯著維塔莉娜,主要是盯著她手裡的源石短劍。
這些賞金獵人活躍在荒野上,自然是認識什麼是源石武器。
雖然他們愛財如命,可一旦要他們在錢和性命中做出選擇,基本上不用考慮,他們肯定會選自己命。
畢竟隻有活著,才能享受樂趣;一旦死去,一切都將化為虛無。
“想活下去?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維塔莉娜的步伐沉穩而緩慢,她逐漸逼近那些恐懼的獵人。
她玩弄著手裡的源石短劍,那鋒利的劍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她的紫色瞳孔中透露著一種淩厲的殺氣,讓賞金獵人們有一種預感,隻要她不滿意,這把源石短劍就會被她毫不留情的紮進他們的肉裡,讓他們後半輩子和礦石病這個詞綁定在一起。
賞金獵人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知道,麵對維塔莉娜這樣的對手,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其中一人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吞了吞口水後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我們……我們說,我們什麼都說!”
維塔莉娜的目光冷冽如冰,但手中的短劍停止了轉動,顯示出她的態度。“
“從你們的任務開始,每一個細節都不要遺漏。”維塔莉娜的聲音低沉,如同夜色中的寒風,散發出的威壓讓賞金獵人們不敢有任何隱瞞。
她的紫色瞳孔中閃爍著的光芒,讓這些獵人感到了一種無法逃避的壓力。
根據這個賞金獵人的交代,他們是接受了哥倫比亞一家名為海頓製藥的委托。
委托的具體內容也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從各個國家的兒童群體中為他們選擇合適的實驗體目標,這個卡普裡尼男孩,卡恩,隻是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個。
在這個卡普裡尼之前,他們已經從薩爾貢,拉特蘭,卡西米爾,薩米等等地方抓了不少不同種族的難民兒童。至於海頓製藥要這些實驗體做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
至於為什麼會去那個遺跡探索,純粹是他們老大想著順手看一下……
賞金獵人的回答讓維塔莉娜的眉頭緊鎖。
人體實驗很過分嗎?是的很過分,而且一旦曝光,整個公司都會被社會輿論譴責從而導致破產。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企業冒著關門的危險去做呢?
因為收益太高了。
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博弈,對於企業,尤其是中小型企業來說,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維塔莉娜曾經和工程科的梅森聊過這個話題,梅森的回答很有意思。
梅森是工程科內以絕對理性著稱的科研人員,他的觀點往往能夠反映出大部分萊茵生命科研人員麵對道德問題時的態度。
“一項技術,就比如維塔莉娜你的法術,隻要製作原理完善,安全性能有保障,價格又能穩定下來,就能以此開枝散葉,甚至有可能會改變現有的產業結構,到那時候,整個泰拉都會因為這項技術獲益匪淺。”
梅森在討論中給出了他自己的答案,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平靜,邏輯清晰,似乎和維塔莉娜在討論的不是一個道德議題,而是一個經濟學問題。
“我們這些科研人員需要做的,就是不斷嘗試,努力縮短這個過程,然後忍耐,無視中間這段漫長過程中產生的罪孽,直到成功的那一天。”梅森的眼中沒有絲毫波動,他的態度冷靜到近乎冷酷。
對他來說,科研的目標和成果遠遠超過了過程中可能出現的道德困境。
非常殘酷的是,萊茵生命的大部分員工,都是抱著這種態度進行實驗項目的研發的。
但是維塔莉娜不讚成梅森的觀點。
科研的目的是為了造福人類,而不是以犧牲一部分人為代價去追求技術的進步。
梅森的觀點忽視了科研活動中最基本的倫理原則——尊重生命。
維塔莉娜深知,科學研究不應該建立在對個體權利的侵犯之上。而科研人員有責任和義務在探索未知的同時,確保自己的行為不會給無辜者帶來傷害。
隻有堅守道德底線,科研才能真正地為人類帶來福祉。
梅森聽完後沒有反駁她,隻是低著頭接著繼續自己的工作。
如今,人體實驗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針對小孩子的實驗項目,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維塔莉娜都不允許再這樣進行下去。
“告訴我你們和海頓製藥的接頭方式,所有,全部。”
與此同時,哥倫比亞聯邦,特裡蒙郊區,海頓製藥第一實驗室。
海頓·拉姆看著手裡的研究數據報告,苦惱的抓了一下自己本就稀疏的頭發。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