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曆1095年,新年第一天,當特裡蒙的街頭巷尾還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時,塞雷婭、繆爾賽斯、維塔莉娜和多蘿西四人卻齊聚在繆爾賽斯的私人住宅內。
這棟位於特裡蒙高級住宅區的住宅,平日裡總是保持著繆爾賽斯那股特有的風格,每一個角落都像寫著整潔二字一般。
然而今天,它的客廳已經徹底變了一副模樣,她們用各種信息碎片貼滿了這片空間,牆上、桌子上,甚至地板上都散布著紙張和電子設備,上麵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數據和文字,仿佛一個臨時的作戰指揮中心。
所有的內容都指向一個主題,即兩個月前發生在高新產業園的‘炎魔’事件。
手頭上的情報讓她們已經確定,這的確如同特裡蒙警方所說,是由海頓·拉姆主導的,針對感染者兒童進行的一場非法人體實驗。
最初,海頓製藥對外的宣稱是,他們掌握了一種全新治療礦石病的方法,並以此為由征召到了不少的誌願者,在這個時候,海頓製藥的確利用嵌合療法緩解了不少礦石病末期的患者生命,但後來,他們突然又通過賞金獵人們,從各個國家帶來了各個種族因為感染礦石病而被拋棄的流浪兒童,然後治療對象也從成年人徹底轉向了兒童。
塞雷婭站在一麵貼滿了報告和照片的牆前,麵露堅毅,尤其是看到那些悲慘下場的感染者兒童時,她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這段時間,隨著調查的深入,她們能察覺到,這起實驗事故的背後,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多蘿西坐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指尖在鍵盤上飛舞,她的眉頭緊鎖,正在嘗試修複那盤繆爾賽斯在海頓製藥廢墟中找到的監控錄影帶。
現在的問題還有很多。
伊芙利特失控的原因是什麼?誰的炎魔碎片?背後資助海頓製藥的到底是誰?如何才能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老實說,我覺得我們最後可能會無功而返。”繆爾賽斯從堆積如山的資料裡抬起頭,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塞雷婭。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眼神裡滿是對當前調查困境的焦慮。
“我越查心裡越沒底,之前你因為治療手段的問題不是和帕爾維斯起衝突了嗎?聽說你們去找總轄了,後來怎麼樣了?”繆爾賽斯的連聲提問,讓本就沉重的氣氛顯得更加緊張。
塞雷婭聽到繆爾賽斯的話,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平複心中的波瀾。
“你不是知道結果嗎?她覺得帕爾維斯的治療沒有問題。”塞雷婭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但緊閉的雙眼卻證明,她此刻內心也十分糾結,對總轄的決定感到難以接受。
“哈,怪不得她讓我們倆彆調查這件事了?”繆爾賽斯卷著發梢,露出無語的表情,“一看就有鬼好嗎,克裡斯滕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叮咚,你有一條新的物流消息。”
就在場麵冷場的時候,維塔莉娜的通信終端裡突然傳來一條提示,打破了沉默。
“啊,我買的東西到了,塞雷婭,你要的也在裡麵。”維塔莉娜看向站在房間中央的瓦伊凡。
“謝謝,能麻煩你給伊芙利特現在帶過去嗎?赫墨醫生應該還在那裡。”塞雷婭睜開眼睛,聲音中恢複了些許平靜。
“你不打算去?”維塔莉娜邊問邊站起身,準備去取她的快遞。
“多蘿西快修複好那盤錄像帶了,我想親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塞雷婭的目光轉向多蘿西,眼中閃過一絲緊迫感。
“ok,那我先去找伊芙利特了。”維塔莉娜理解地點了點頭。
隨後起身捏了捏多蘿西的臉蛋,引得後者一陣不滿,接著,在黑馬小姐的輕笑聲中,她的身影離開了這棟三層小樓。
多蘿西嘟著嘴,揉了揉被捏過的臉,最後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重新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塞雷婭看著維塔莉娜和多蘿西的親密互動,眼神中若有所思。
捏臉會讓心情變好嗎……
塞雷婭回到桌邊,目光再次投向那些散布在各處的資料,儘管心中已經對於結果有了個大概的猜想,但她仍然抱有著一絲希望。
希望真相不會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不久之後,萊茵生命療養院大樓內,維塔莉娜拎著一個裝滿了各種口味的糖果盒子走在走廊上,時不時有病人和護士被她手中約翰老媽限量糖果盒吸引住目光。
這東西……光有錢可買不到啊,不愧是萊茵生命的人。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走廊的每一個角落,給這個充滿消毒水味的地方帶來一絲溫暖。
在十三層的單人病房內,沒有穿白大褂而是套著一件棕色長袖大衣的赫墨正在陪著剛剛結束治療的伊芙利特。
維塔莉娜在門口停下腳步,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她看到赫墨緊握著伊芙利特的手,好像在說著什麼。伊芙利特的臉色透露著一種剛剛大病初愈的蒼白,儘管她的眼神依舊清澈,但顯然剛才的治療並沒有讓這個已經恢複生機的薩卡茲小女孩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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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塔莉娜輕輕敲了敲門,在聽到赫墨的聲音後從門外走了進來。
“伊芙利特!還有赫墨醫生。”她拎著糖果盒向兩人示意,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