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悄然揮灑著一片片如詩如畫的雪花,它們輕盈地漫舞,為這座充滿科技魅力的城市精心編織了一襲聖潔的銀白紗幔。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洋溢著人們的歡騰與驚歎,然而,在萊茵生命園區的核心管理層辦公室內,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氛圍。
室內暖氣輕柔地流淌,營造出與室外嚴寒截然不同的溫馨氛圍。溫暖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舞動,為這間總轄辦公室帶來了一份寧靜與舒適。
克裡斯滕優雅地佇立在窗畔,她的視線深情地漫遊在窗外,那裡是一幅特裡蒙冬日靜謐的銀白色詩篇。紛飛的雪花輕柔地飄落,如同天籟之音的低吟,將整座城市洗禮得如夢如幻,純粹得仿佛被冰晶鑲嵌的童話世界。她的眸光深處,隱約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哀愁,似乎正沉浸在深邃的心事之中。
而塞雷婭則默然佇立在其身後,兩人之間就隻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她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雕像。金色豎瞳中傳遞出的目光不知是看著窗外的雪景,還是看著那個站在窗邊看著雪景的人。
辦公台上,一份來自塞雷婭的辭職書靜靜地平躺著,無聲地揭示著某些即將改變萊茵生命的大事正在發生。
正是因為這份文件的存在,才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它不僅是一張紙,更是一個約定的結束,一個全新的開始。
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氣氛顯得有些沉重。外麵的雪花依舊在飄落,為這場沉默的對峙增添了一份靜謐的背景。
“我本以為你那天就會打上來。”克裡斯滕並未回過身來,而是凝視著落地窗上映照出的塞雷婭剪影,她的話語帶著一份難以言喻的驚訝,又交織著三分難以避免的苦澀,語調深沉而富有意味。
“我是想這麼做,但那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塞雷婭語氣堅定,答複毫不猶豫,符合她一如既往的對自身決定的堅決與擔當。
“是照顧赫墨和伊芙利特嗎?”克裡斯滕進一步探尋道,她的詢問猶如一針見血,隻不過語氣中帶著更為複雜的情緒。
“…………”這下輪到塞雷婭沉默了。
室內暖氣輕柔地流淌,營造出與室外嚴寒截然不同的溫馨氛圍。然而,這份溫暖似乎並未滲透進兩位女性的心靈。她的背影像一道無形的厚障壁,將她與塞雷婭隔開。
“我已經批準了赫墨要帶伊芙利特離開萊茵生命的申請,帕爾維斯也會承擔炎魔事件的全部責任,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你懂我的意思嗎?”克裡斯滕克裡斯滕優雅地轉身,窗外紛飛的雪花恰如她的此刻心境。
冷漠,殘酷,毫不留情。
她的聲音平靜,一字一詞中透露出一種高位者的的權威。
塞雷婭肅立不動,製服下的手指悄然緊握,金色豎瞳深處掠過一抹苦澀與掙紮的漣漪。克裡斯滕的話語猶如銳利的針芒,深深地刺入她的心扉。
克裡斯滕的話語不僅為整起事件畫下了一個毋庸置疑的句點,更流露出一種整件事就是一起單純的實驗意外的輕鬆態度。
塞雷婭深呼吸,平複了內心的漣漪。
留在這裡拯救不了她,也拯救不了萊茵生命。
“請你也批準我的離職申請,總轄。”塞雷婭的聲音裡再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她這般冷漠如陌路人一般的態度讓克裡斯滕眉頭緊鎖。
塞雷婭眼前的克裡斯滕,仿佛披上了一層未曾預料的麵紗,那份昔日與她攜手共創萊茵生命的熱忱與科研初衷的影子已然淡去。
她想起了萊茵生命初創時期的熾熱激情與理想主義,但如今的現狀卻猶如品嘗著滿含酸楚的陳釀。
曾經共享的對科學真理的不懈探尋和對創新精神的堅定追求,已被現實的權謀與利益侵蝕得無跡可尋。
克裡斯滕的轉變,如同一道深邃的傷口,深深地刺痛了塞雷婭的心靈,它引發的不僅僅是塞雷婭心境上的失落,更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哀傷。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
“你變了,克裡斯滕·萊特。”
塞雷婭的聲音中隱約顫動著情感的漣漪,儘管瓦伊凡在嚴峻的挑戰和懸殊的形勢麵前保持著令人欽佩的鎮定,然而麵對這位曾經並肩作戰的摯友,她的情感防線卻難以自持,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無儘的感慨。
克裡斯滕沉默地轉身,再次看向窗外的雪景,眼眸中閃爍著豐富而微妙的情感交織。
她凝視著鏡中映照的塞雷婭,短暫的靜默之後,她的語調深沉——
“塞雷婭,這片大地無時無刻不在改變,我們又怎麼能沉溺於過去?”
“但這不代表我們要放棄我們的原則和道德。”塞雷婭反駁,言辭中流露出她的態度。
克裡斯滕輕輕地歎了口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她知道塞雷婭的憤怒並非無的放矢,但她堅信,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說不上來了?”塞雷婭拿出一疊資料,摔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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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疊資料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如同她心中的重錘。
資料上記錄的都是萊茵生命曾經疑似人體實驗的‘治療項目’。
“我可以忍受你在成年人身上進行藥物的臨床試驗,畢竟這其中能有效的到底有多少?百分之十?百分之五?你利用我對你的保護,做了多少真的能拯救這片大地的事情?又做了多少傷害這片大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