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楠還小的時候,他怕事跡敗露隨意殺了顧父。
如今謝楠楠長大了,他怕事跡敗露想要殺了顧陌,還在拿謝楠楠做借口。
謝楠楠都那麼大了還需要他做什麼嗎?
分明是殺人的時候,內心裡既不想承擔法律責任又不想背負道德包袱,好讓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顯得理直氣壯而已。
謝章虛麵臨幾十條的犯罪指控,可能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所有財產全部充公,小公主謝楠楠一下成了沒有父親的小可憐。
而且還是顧陌把她父親送到牢裡去的。
謝楠楠憤怒的去找了顧陌。
把她心愛的男人送到了牢裡。
現在連她父親都不放過,顧陌現在對她來說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剛開始,她死不相信自己父親是那樣一個窮凶極惡之人,覺得這都是顧陌在栽贓陷害。
謝楠楠能有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
謝章虛太能演了,他在人前,就是一副溫文爾雅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的模樣。
而且,沒有一個女兒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那樣一個不堪的人。
顧陌淡淡的對謝楠楠說道:“你父親有沒有犯罪、法律和公職人員會定奪,我一個小人物,沒有你父親那樣的滔天本事去玩栽贓陷害。”
謝楠楠咬著牙,她其實知道,那些事謝章虛可能真的做了,可她就是不願意相信。
“就算我爸爸真的做錯了事,對不起很多人,可他沒有對不起你,你彆忘了是誰花錢把你養大的!你現在功成名就了有本事了,就反咬一口,顧陌你真的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如果我父親沒有被謝章虛害死的話,我也會是有父親疼愛的小公主,我享受的物質生活,我所接受到的教育資源和氛圍,都會比你父親施恩給我的好一千倍一萬倍。”
顧陌表情平靜,“你知道對於我而言最難以接受的是什麼嗎?是我的仇人以恩人的姿態施舍我,讓我感恩戴德認賊作父,如果沒有他殺了我父親這一件事,即便他倒賣文物了,我對他的感激也不會少,但他殺了我父親這一件事,就可以徹底抹掉他對我所有的好,如今你維護你的父親沒錯,我為我父親洗刷冤情,將凶手繩之以法也沒有錯,你沒有指責我的立場,我也不接受這樣的指責。”
謝楠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反複的說著顧陌忘恩負義,到最後竟然對著顧陌吐出來一句。
“就算我爸爸犯法了,可法律不一定都是正確的,而且法外有情,我爸爸他都是為了我才鋌而走險的,你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讓他一大把年紀了去坐牢?!”
要不是已經習慣了謝楠楠的神邏輯,顧陌都差點反應不過來。
“法律不一定是正確的,但道德的底線是法律,你父親做的事已經不僅僅是道德層麵了,你可以接受他的喪心病狂,但你不能要求法律、要求彆人都去接受。”
謝楠楠找不到話反駁顧陌,已經語無倫次了。
“憑什麼我爸爸犯罪了就該被抓?這世上比他更壞更喪心病狂的人比比皆是,你們為什麼不去抓那些人?而且你們考古人員內部就沒有中飽私囊嗎?顧陌你敢說你爸爸就一定是清白的嗎?”
顧陌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就去把那些犯罪的人都抓回來,如果你覺得我爸爸、或者是任何一個考古工作者不清白,那你可以拿著證據去舉報,沒有證據,你這就叫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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