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總是把自己說的,像是醫家一個不受待見的罪人一樣。
對此,自是不會多問。
就像葛沛凝,聽到李牧修煉的奇怪功法時,也絲毫沒有過問一樣。
然而,正當李牧轉身,和李武向樓下走去時。
剛推開屋門的葛沛凝,卻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像是在和李牧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父母曾在燕王的軍隊任職,當初我做了些錯事,也是燕王出麵保下了我,我幫你,都是因為燕王的麵子。”
李牧聽著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頓,隨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邊走邊說道:
“我隻知,凝兒姐對我好,這便足夠了。至於因為什麼,為了誰,都不重要。”
李牧不知,葛沛凝為何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但他的話,卻是真心的。
“二哥,這話你應當著葛姐姐的麵,親口告訴她。”
李武聽到李牧的話,做出一副,彆看我小,我什麼都懂的表情,認真說道。
“你又懂了?昨夜是不是去一葉舫了?”
李牧笑了笑,揶揄道,
“你還小,看看就算了,可彆上手!”
聞言,李武的臉頓時紅成了蘋果,憋了半晌,才開口道:
“那裡是青樓,不是妓館!芮芳姑娘隻賣藝不賣身,二哥切莫論說!”
“嗬嗬!”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當初洛幽還不是…”
然而,李牧嘲笑的話還未說完,腦子好像被千斤巨錘砸了一下。
堪堪跨出客棧大門的腳步一頓,差點沒摔一個趔趄。
「我次奧!不是皇帝!是燕王!」
李牧突然反應過來,葛沛凝方才的話。
且不提,葛沛凝說的那件錯事,是不是就是夏荷所說的‘毒害親夫全族’。
但保下葛沛凝的,竟不是皇帝,是燕王!
「對!對!從沒有人說過是皇帝,是我自己推斷的。」
李牧心中想著,當即又是一愣。
「難怪她突然說那樣的話,這是要和我保持距離。」
雖然李牧打一開始,便認定葛沛凝是皇帝養在外麵的妃子。
嘴上雖說著要和她保持距離,免得惹麻煩。
但從始至終,李牧都從未真的懼怕過所謂的皇權。
這也許和他穿越者的身份有關,更關鍵的是,他日漸增長的實力,給他帶來的底氣。
一個如此勾人的絕美熟婦,整日在一旁噓寒問暖。
隻要是個男人,都難免會動些心思。
可如今這…
葛沛凝主動與李牧劃清界限的行為,當然會讓李牧有些不爽。
但也隻是不爽罷了。
動心思歸動心思,李牧也確實沒想和葛沛凝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
但突然得知,葛沛凝也是他的‘小後媽’。
總讓李牧心裡有些怪怪的。
「不對,也許老爺子隻是看在凝兒姐父母的麵子。」
心中想著,李牧越發想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
於是便在眾人的注視下,臉色一會一變的緩步向聖人故居走去。
突然,李牧的思緒,被一個他朝思暮想的名字驚醒。
身體頓時定在了原地,在這嘈雜的街道上,仔細尋找著關於這個名字的聲音。
街道旁,兩個農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交頭接耳:
“世子殿下這次,定是能一舉奪魁。”
“這屁用你放?世子殿下,可是燕王的兒子!”
“我是說,儒家唯一能與世子交鋒的那人,聽聞昨日入了三樓。”
“三樓?”
“沒錯,三樓!聽聞裡麵藏著百家先賢留下的傳承,通過考驗的人,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我想起來了,昨日在聖人居,我聽說有個姑娘也進去了,叫…叫什麼采薇的。”
“...”
“你再說一遍,那姑娘叫什麼!”
街道中央,李牧的身影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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