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蒹葭的話,李牧心裡怪怪的。
感覺自己的頭發有點發黃,牽著人家姑娘的手,談論著人家未婚夫的事情。
“姑娘為何不與他說清楚?”
李牧問道。
“我差人與他說過,婚後各自生活,互不乾涉,但他的反應很大。”
陸蒹葭笑了笑,
“想來也是,任誰娶妻,卻不能傳宗接代,都不可能接受的了。”
「人渣!」
李牧腦中,頓時浮現出,陸蒹葭自廢武功後,被惡少調戲的畫麵。
一陣無名之火莫名而起,當即說道:
“這婚約退了便是,他若不願,你與我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權貴這般囂張。”
李牧用力的握了握陸蒹葭的手,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看來十五公子的來頭也不小,公子不是也有一份,難以處理的婚約?”
陸蒹葭微微搖頭,反問道。
李牧沒有回答,但這閒事,他既然遇到,那便是管定了。
這無關其他,就是見不得朋友被欺負。
陸蒹葭見李牧沉默,也沒再多說什麼,從碟子中取出糕點,遞到李牧嘴邊,笑道:
“公子還沒說,我的手藝如何?”
李牧聳肩,一口咬下,玩笑道:
“不太行,甜的甜死,鹹的鹹死。”
陸蒹葭見李牧又恢複成之前那副模樣,也微微鬆了口氣。
李牧雖嘴上這般說,卻都是來者不拒,將碟子中的糕點吃了個精光。
兩人便如同之前那般,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或是一言不發的乾坐著。
離彆時,陸蒹葭還是那句“明日還在這裡等公子。”
這次,李牧當然是爽快的答應。
一連三天,兩人日日再次相會。
陸蒹葭每日都會帶來不同的吃食,但就是這手藝嘛。
讓李牧有些一言難儘。
那樹後躲藏的翠姨,也沒再出現過。
對此,李牧倒是不意外。
...
直到今日,已然是風雪雅集的第五日。
李牧如同往日一般,大早便來到這大殿的屋頂上。
剛一坐下,身後便傳來一道衣裙破空聲。
“青衣公子,當真是深藏不露,竟是穆真大儒的弟子。”
陸蒹葭手中提著食盒,熟練的取出,擺在了李牧的麵前。
隨後緊貼著李牧坐下,胳膊穿過李牧的手臂,與其食指緊扣。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像是演練了千百次。
對此,李牧也沒感受到任何異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心裡想著,「果然,昨日小武出了那麼大的風頭,這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開口笑道:“這不公平,這下姑娘什麼都知道了,我卻對你卻一無所知。”
陸蒹葭用肩頭撞了撞李牧,語氣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是嗎?昨日公子趁我觀看辯論出神,在我腰間丈量了許久,還不知道我腰間的尺寸嗎?”
李牧挑了挑眉毛,果然,也隻有她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
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解釋。
也沒必要解釋。
兩人這種的相處模式,都心知肚明,隻是二人不說破罷了。
李牧才不相信,陸蒹葭不知道她這是在挑逗。
做出該有的回應,李牧覺得,這是對人姑娘的基本尊重。
“公子今日,還不下場嗎?”
這時,陸蒹葭將今日份的糕點,遞到李牧的嘴邊,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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