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略一思索,便開口道。
然而不等他將話說完,便聽陸蒹葭口中輕笑,打斷道:
“公子是覺得,小女子過於優秀?配不上小女子?”
李牧雖早已習慣了陸蒹葭這種說話方式,卻還是有些納悶,不確定道:
“配?”
“小女子主動與公子結交,又頂著風雪等了公子一個早晨,還準備了糕點,難道公子這還看不出來?”
陸蒹葭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牧的嘴角抽了抽,麵對陸蒹葭如此清奇的‘告白’,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公子家中可有妻妾?”
陸蒹葭從碟中,取出一塊糕點,遞到李牧麵前。
李牧並未抬手去接,而是張嘴咬下,隨後含糊不清的答道:
“有!還很多!”
陸蒹葭飛快的收回了手,看著青蔥玉指上,還沾著李牧的口水,皺眉道:
“公子是要用這種辦法,讓我知難而退?”
“太甜了!”
李牧艱難的將糕點咽下,抬手拍了拍胸口,
“突然發現,和你這種太直接的女人相處,也挺難得。”
“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陸蒹葭毫不在意的將手在裙子上隨意一抹,隨後又從另一個碟子中取出一塊糕點,再次遞到了李牧麵前。
李牧想也沒想的再次咬下。
讓他意外的是,陸蒹葭這次卻是沒有躲。
直到糕點咽下,陸蒹葭的手指,還留在李牧的口中。
李牧微微後仰,鬆開了陸蒹葭的手指,奇怪道:
“你為何不躲了?”
“為何要躲?我看公子像是很喜歡這般。”
陸蒹葭的聲音,明顯有些異樣,卻還是針鋒相對道。
“所以,姑娘願意做妾?”
李牧微微歎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然而這次,陸蒹葭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不會嫁與公子,無關做妻做妾!”
“嗯?”
李牧詫異,便聽陸蒹葭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
“我已有婚約,年後便要成親,所以與公子相處的時間,隻有這風雪雅集期間,之後便不會再見。”
「我了個次奧!」
此時,李牧的心中,有一萬匹羊駝奔過。
這一句臟話,哪怕不當講,李牧也是要講的。
「老子這是捅了渣女窩了?這算什麼?報應嗎?」
這真不是李牧矯情,按照興朝的禮教觀念,之前李牧在丞相府遇到的那一出,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
李牧本以為自己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就夠離譜的了。
沒想到,眼前這還有一個更離譜的。
李牧一時,甚至忘記了表情管理,黑綢下的眼睛瞪的老大。
良久方才回神,口中感歎道:“姑娘真是生錯時代了。”
這時,卻聽陸蒹葭笑道:
“與公子說笑的,小女子當真隻是想與公子交個朋友而已。”
李牧微微頷首,但他卻不覺得陸蒹葭之前的話,像是在開玩笑,
“能娶姑娘為妻,那男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然而,陸蒹葭聽到這話不僅不生氣,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我也這麼覺得,隻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願母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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