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輕笑一聲,同樣將秋菊攬入懷中,用力的抱了抱,
“好了,抱一下,走了!”
說著,便放開了秋菊,接過蘇雨薇遞來的劍匣,順手背在了背上,轉身向街對麵的馬車走去。
眾人目送著馬車走遠。
這時,府門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世子,世子已經出發了嗎?”
隻見春桃氣喘籲籲的從府中跑出。
聽到這個聲音,秋菊皺了皺眉頭,方才被李牧輕薄的局促已然不在,語氣有些埋怨道:
“世子已經出發了!”
春桃看向遠處的馬車,小跑了兩步,額上已經布滿了汗水,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急的。
隨後腳下一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擼起了左臂的袖子,便向馬車的方向揮舞了起來。
那小臂上朱紅色的砂痣,分外的顯眼。
見狀,秋菊的臉色一變,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忙幫她把衣袖放下,轉身看向府門前的護衛和小廝。
眼神中帶著凶狠。
見他們不是看天就是看地,或是將頭轉向一旁,更有甚者直接背過身去。
不得不說,不愧是皇宮裡出來的,眼力見可見一般。
秋菊微微鬆了口氣,一臉疑惑的看向春桃,小聲急道:
“大姐,你這是乾嘛?旁邊還有男子!”
春桃不知該如何解釋,眸中的急切化為失落,旋即求助的看向站在府門前的冬梅。
冬梅的臉蛋羞紅,見其他幾女也都將目光投向她這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一朵晶瑩的雪花,落在她額頭的發絲上。
不知是誰最先喊了一句,“下雪了!是祥瑞!是祥瑞!”
“世子果然受老天眷顧!”
“此次世子,必然在儒界一鳴驚人!”
人群中一時炸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隻有春桃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重新看向馬車離開的方向,用力的抿住了嘴。
…
…
…
與此同時,丞相府。
陸夫人好不容易抓住了陸桑拓,揪著他的耳朵問道:
“你爹讓你在屋中讀書,你又要往外跑!”
“娘,我有正事,你不告訴我爹不就行了。”
聞言,陸夫人手中微微用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何事比讀書還要重要?他日你爹若是托人舉薦你入朝為官,就你這樣子,還不將丞相府的臉都丟完了。”
陸桑拓見沒了辦法,便將宋熾的事情,告知了陸夫人。
誰知陸夫人還未張口,便聽遠處遠處傳來一道男子的怒喝聲:
“胡鬨!”
陸丞相一臉威嚴的向兩人的方向走來,腳下步子不快,轉瞬卻已經到了近前。
“爹…”
陸桑拓縮了縮脖子,見事情敗露,轉身便想跑。
卻不曾想,陸丞相隻是略一思索,突然話鋒一轉道:
“既然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便也沒了其他辦法,拓兒便去忙你的事吧。”
聞言,陸桑拓本能的感覺不對,狐疑的看了眼陸丞相,卻被陸丞相一個眼神瞪了回來,趕忙轉身就跑。
然而陸夫人欣慰兒子懂事的笑容還未展開,便聽陸丞相自言自語道:
“老夫就借他李牧這波的聲勢,屆時這兩隻癩蛤蟆若是連蒹葭都敵不過,看他們還有什麼臉麵,揚言娶我陸重雲女兒。”
隨後,扭頭看向陸夫人,正色道:“夫人,你這就去與蒹葭知會一聲,為夫要去見她,與她說些事情。”
“老爺,你忘了,每年這個時候,蒹葭都會隨茹君大儒去丘州,觀看那儒家舉辦的風雪雅集,如今已經出發有兩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