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被這個數字驚的有些口吃。
他倒是真沒試過閉氣。
因為李牧根本不會遊泳,當初被蘇雨薇扔進水缸裡,都差點以為要一命嗚呼了。
這時,葛老輕咳兩聲,旋即瞪了眼葛沛凝,對李牧賠罪道:
“世子勿怪,孫兒隻是戲言,具體是十還是十二個時辰,都還隻是老夫的推測。”
李牧原本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糾結時間。
對於李牧而言,活人閉氣二十或者二十四個小時,基本沒什麼差彆。
那都是牛逼壞了的存在。
心裡想著,餘光不自覺的又瞄向了葛沛凝。
目光交彙時,心中一突,趕忙起身,衝著葛老說道:
“感謝前輩今日的賜教,若是前輩不棄,今日便在府中休息,也好讓晚輩儘些地主之誼。”
嘴上雖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要送客的意思。
誰曾想,葛老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也好,老夫在都城這麼多年,還從未進過這玲瓏水榭。”
此言一出,李牧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強忍著不去看葛沛凝,試探道:
“那晚輩這就派人,將夫人送回醫館。”
“不必麻煩,屆時小凝與老夫一同回去便是。”
葛老一臉笑意的看著李牧,擺手道。
“那老師?”
既然人家已經這樣說了,李牧自然也沒了趕人的道理,扭頭看向穆真問道。
穆真像老僧入定一般,被李牧問道,這才回神,
“青衣你說什麼?”
“需要弟子為老師安排住處嗎?”
李牧的嘴角抽了抽,開口問道。
“不必,若不是葛老今日回了都城,為師才不願意來你這地方,為師那還有盤棋沒下完,這就要回去了。”
穆真當即擺手,一臉嫌棄的說道。
李牧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穆真這麼多天都住在哪裡,趕忙開口問道:
“不知老師如今住在何處?”
“太尉府。”
穆真說完,便轉頭看向葛老,開口道:
“我這弟子就拜托葛兄了。”
“竹庭小友客氣了。”
…
不多時,李牧將穆真送上了馬車。
他這才知道,穆真的火氣,竟是因為自己之前打了孫太尉的孫子,孫鴻羽。
若不是穆真提起,李牧差點將這個人忘了。
原來穆真一直住在孫太尉府上,這再一次讓李牧感歎穆真的交友廣泛。
「老師雖然一生未娶,但這男人緣當真是不錯,誒?」
李牧趕忙揮去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快步回了正廳。
此時,葛老正與葛沛凝交談。
“前輩,晚輩這就讓人替兩位準備住處。”
李牧走進正廳,恭敬的對葛老道。
“不著急,這天色還早,我們先做正事。”
葛老擺了擺手。
李牧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快步走到葛老麵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道:
“麻煩前輩了。”
雖然這段時間,李牧經過反複的測試,都未再有一絲一毫的發狂兆頭。
但其實在李牧心中,對此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然而葛老卻是搖了搖頭道:
“老夫很相信小凝的判斷,世子的經脈氣海,應是沒有問題。”
聞言,李牧的表情一滯,便聽葛老又道:
“世子的症結,或許是在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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