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微微有些詫異,心說,
「讓那小蹦豆子說中了?這女人真要打我屁股?」
不及發問,就聽唐沁又道:
“一炷香,你隻要在我手下撐過一炷香,我們的恩怨便兩清。”
“不知我何時得罪了司命,你我何來的恩怨?”
李牧想著若是真得罪了醫生,這病還真不敢讓她看了,於是開口問道。
“你讓我弱水堂在都城名聲掃地,這還不算是恩怨?”
唐沁微微皺眉,平靜道。
李牧聽到這話,大概回過味了,心中一時也犯了難。
這事情,一時間還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
反正李牧覺得自己是什麼錯都沒有。
正欲開口,沒曾想,葛沛凝也在一旁幫腔道:
“小子,你就讓唐妹妹出口氣,這日頭也不早了,奴家可不能在你這玲瓏水榭留宿。”
聽到葛沛凝在一旁煽風點火,李牧心說,
「你就算想留宿,我也不敢留。」
旋即看向唐沁,心中有些猶豫不定。
唐沁像是看出了李牧的想法,開口道:
“你放心,最多讓你受些皮肉苦,有我和這女人在,無論將你打成什麼樣,都能將你醫好。”
說話間,已經抬起了玉手,一柄由真氣凝結而成的長劍,握在手中,口中嬌嗬道:
“放心,事後絕不再提此事。”
李牧看著唐沁手中,那更像是水流形成的長劍,眼睛都快看直了,水劍已經刺到了胸前都沒有理會。
“你不要以為你站著不動,我就會手下留情!”
然而唐沁卻是會錯了意,手中劍勢不減,口中嬌嗬道。
直到她的水劍刺穿了李牧的胸膛,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相公!”
原本還饒有興致的蘇雨薇,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眼看就要出手,卻聽到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相公在這呢。”
唐沁手中的水劍一抖,麵前的殘影緩緩消散,回頭看向李牧:
“墨家的功夫?”
李牧給了蘇雨薇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看向唐沁手中的水劍問道:
“陰陽家的功夫?”
唐沁不置可否,不等李牧再開口,便又一次躍出,口中輕笑:
“很好,看來傳言也不見得都是假的。”
然而沒過多久,唐沁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李牧施展《守心》,帶著唐沁滿屋裡亂轉。
從始至終,她連李牧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小子,是否有行岔氣的感覺?”
李牧看向葛沛凝搖了搖頭,他也有些疑惑,雖說他為了保險起見,隻使用了輕功,但卻一點走火入魔的征兆都沒有。
“相公,你一直跑,唐姑娘可消不了氣。”
李牧挑了挑眉毛,想著蘇雨薇是不是學壞了。
這時,滿眼怒意的唐沁,再次出現在李牧身後,水劍直接砍向李牧的肩膀。
見此,李牧不閃不避,身體表麵浮上一層淡淡真氣鎧甲。
唐沁雙手握劍,一斬到底,然而終於捉到李牧的她,心中卻是一驚,眼中儘是慌亂,趕忙抬眼向李牧看去。
當她看到李牧安然無事的站在那裡時,眼中閃過一抹驚愕,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
又有些不解,低頭看向手中的水劍,卻不曾想,真氣凝成的水劍早已支離破碎。
“這罡氣?這小子一階了?”
葛沛凝那勾人的桃花眸子眨了眨,眼中的震驚藏也藏不住。
“厲害吧,就算不是一階,應該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