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吩咐府裡的丫鬟,都不準,都不準與殿下。。。就算是殿下要求也要拒絕。還,還特意警告了我們四人。”
說著,秋菊的眼中露出些許委屈,
“秋菊自是不敢與小昭姐姐爭些什麼,但也清楚,若是宅中有主母善妒,我們姐妹四人的日子,定是不好過的。”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我隻是,想趁著世子熟睡,偷偷看看世子,是世子殿下先對秋菊動的手,秋菊是殿下的人,還能反抗不成?”
秋菊聽到李牧的話,卻是直接反駁,聲音甜軟,更像是在撒嬌。
此時秋菊已經蹬掉了繡鞋,露出了淺黃色的蘿襪,雙手抱膝,蜷縮在床榻角落。
李牧又問了秋菊幾個問題,她也都一一作答。
李牧初步判斷,秋菊應是沒有說謊,至於投懷送抱這種事,從頭想來,確實是他先動的手。
讓李牧沒想到的是,這鄒普還真是個人才。
從秋菊的口中,李牧知道。
鄒普送出的女子,從離開那一刻起,便與其斷了一切聯係,一心一意服侍新的主家。
不但如此,除了極少一部分特彆優秀的女子,大部分女子在被鄒普送出時,都會征求當事人的意願。
為的就是送出的女子,可以心甘情願服侍新主。
拋去鄒普另有目的的想法,李牧也漸漸想明白了此間關鍵。
真心換真心,才是拉攏的最高境界。
鄒普既拿捏到了男人的軟肋,又表露出了善意。
若是送出的女子,能在新主人那受寵,而又沒有任何隱患,那人便不得不念鄒普的好。
想明白這些,李牧再看向秋菊的眼神,也變得柔和,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憐惜,輕聲問道:
“他將你們當做工具送人,你們不恨他嗎?”
秋菊則是搖了搖頭道:
“當然不,若是沒有大人,我們可能早就死了,或者生不如死。”
李牧微微點頭,心想也是,便聽秋菊又道:
“況且大人從未真的要求過我們些什麼,教導的東西,也都是我們喜歡的。”
說著,秋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尖,蘿襪中的腳趾微微動了動,
“大人也從沒隱瞞過我們,從小我們便知道,早晚是會被送人的,去的又都是當朝權貴,世家名門,我們有什麼理由恨大人。”
說著,抬頭衝著李牧甜甜的一笑,嬌聲道:
“尤其像來世子這裡,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我們姐妹可是爭破了頭,才能有機會來服侍世子。”
李牧詫異,出聲問道:“你們是自願來這裡的?”
秋菊抿了抿嘴,又將頭低了回去,抬眼偷瞟李牧,遲疑的說道:
“也,也不全是,雖說絕大多數姐妹都是自願的,但也有例外,像我們四姐妹這種,此次若是不被送到世子這裡,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被送到柳家。”
李牧微微皺眉,腦中閃過一個名字。
柳明哲。
李牧也是之後才知道,那柳明哲之前竟然霸占了燕王府的房產。
像李牧這種小心眼,被人占了便宜,哪有不討回來的道理,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和柳明哲算這筆賬,便聽到秋菊,柔媚酥骨的聲音:
“但是見到世子,奴婢就知道,我們姐妹的選擇沒有錯,世子長得著實俊俏。”
李牧不由輕笑,開口道:“原來你是攙本公子的身子。”
秋菊也不避諱李牧的目光,向李牧身下的小帳篷掃了一眼,嗓音柔柔道:
“世子難道對奴婢一點也瞧不上眼嗎?”
李牧挑了挑眉毛,對秋菊招了招手。
誰知秋菊竟然直接從李牧腳下的軟榻鑽了進去,隨後又從李牧懷中鑽出,露出小腦袋,仰起頭,衝著李牧眨了眨眼睛,聲音中滿是魅惑:
“世子不要以為我年紀小不懂事,我聽宮裡的老嬤嬤講過的。”
說話間,還用尖翹的下巴,輕輕摩挲。
李牧咽了口口水,目光火熱,聲音像是在低吼: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隨後用手按住了秋菊的腦袋。
秋菊看到李牧的眼神,神色有些慌張,卻還是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世子。。。嗚,嗯。。”
然而話未說完,卻全都變成了嗚咽。
“嘶~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李牧微微皺眉,抬手輕輕拍了拍秋菊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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