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宏文帝微微側身靠近皇後,附耳問道: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你這是做什麼?”
皇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李牧柔聲道:
“時辰也不早了,青衣,你這就回府去吧。”
李牧暗自歎氣,也知道這事急不得。
反正燕王答應他會擺平此事,眼下看,至少皇帝是願意的。
至於皇後那邊,「這興朝怎麼著,也還是皇帝做主的吧。」
想到此處,李牧心中微定,便告退離開。
門外的鄧公公早已等候多時,引著李牧便向宮門處走去。
還沒走遠,李牧便聽到身後,傳來皇後蠻橫的聲音:
“四哥,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反正你現在是皇帝,也不用過問我的意思。”
“慧娘,你這說的什麼話,我趙老四發過誓,無論如何,此生絕不會負你,咱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李牧聽著身後傳來的對話,暗自嘀咕,
「趙老四?趙?四!」
“殿下?您笑什麼呢?”
“沒,沒什麼。”
…
…
…
…
一路無話,李牧隨著鄧公公到了宮門前。
六名侍衛,扛著一個兩米見寬的銀質劍匣,走到了李牧的身前。
李牧摸了摸劍匣上的星辰浮雕,麵露喜色。
這時,宮門外的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長的極為英俊的老帥哥。
正所謂,帥哥相見,兩眼相厭。
李牧與那老帥哥對視一眼,同時移開了目光。
男人嘛,無論長成什麼樣,最帥的一定是自己。
能讓其他男人也認同的長相,不是沒有,但也是極其罕見。
這小插曲轉眼便被李牧丟到了腦後,抱著劍匣,坐上了鄧公公安排的馬車。
想象著珊珊看到殘月時的畫麵,為人師表的氣質,頓時溢滿了整個車廂。
。。。
陸丞相看了眼遠去的馬車,回頭向鄧公公拱手道:
“鄧公公在此便最好不過了,本相有事求見陛下。”
鄧公公抬眼看了看天色,見已過了酉時,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行禮道:
“陸丞相,請隨老奴來。”
…
大殿中,宏文帝捏了捏眉心,看著手中的錦緞,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時,便聽殿外的鄧公公喊道:
“陛下,左丞相陸重雲求見,人如今就在殿外。”
宏文帝捏住手中的錦緞,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罵道:
“還真是心急。”
隨後衝著殿外吼道:“朕不想見他,告訴他,婚事朕已有考量,讓他不要再在朕麵前提及此事,最多七日,朕便會下旨賜婚。”
說到最後,宏文帝已是咬牙切齒。
鄧公公聽到這個聲音,身體顫了顫,他跟在宏文帝身旁多年,自是了解宏文帝的脾氣。
聽出宏文帝是真的生氣了,趕忙小跑著離開。
“陸丞相,陛下。。。”
“知道了!”
陸丞相擺了擺手,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敢問公公,方才宮門口的少年是?”
“是燕王世子李牧。”
聽到這個回答,陸丞相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皇宮。
在回程的馬車上,陸丞相袖中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眉頭緊皺形成一個川字。
良久,咬牙自語道:
“老道士?道家?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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