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中一驚,舉起止水格擋。
誰知就在兩兵再次相碰時,孫宏羽突然向上提劍,使殘月劍身上的倒齒,扣住了止水。
下一刻,孫鴻羽身上的真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彙入殘月。
緊接著,一道月牙劍氣從殘月的劍身爆出。
直接將李牧整個人震飛了出去。
見此,宏文帝麵色一凝,他清晰的看到,方才一擊,李牧沒有用半點真氣格擋。
來不及疑惑,便要出手。
卻聽身後的鄧公公說道:“陛下不用擔心,世子殿下無事。”
一臉擔憂的皇後,聽到此言,也是扭頭看向鄧公公。
這時,眾人聽到李牧的聲音,語氣雖淡,但很明顯能聽出其中的興奮。
“這便是殘月。”
李牧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緩緩從花叢中走出。
他發現,孫鴻羽的內家修為,頂天了不過三階。
卻不僅能做到真氣外放斬出劍氣,甚至那劍氣的威力,比當初在冬來關的張寒蕊,隨手揮出的劍氣威力,還要勝過幾分。
要知道當初的張寒蕊已是二階巔峰,半隻腳已經踏入了當世頂尖的行列。
這會的李牧,看著殘月的眼神越發火熱,像是在看一個媚態自生的絕世大美女。
葛沛凝?
「我去!」
李牧用力的搖了搖頭,清空腦中的思緒。
心說,
「這俏寡婦的後勁怎麼這麼大,一不留神就想到她了?」
原本李牧提出賭鬥,隻是因為被皇帝擺了一道。
有心討回點什麼。
想到自己作為珊珊的師父,不僅啥也沒教過她,還讓她將自己隨意在鐵匠鋪打造的重劍當成了寶貝。
心裡多少有點愧疚。
既然不能直接針對皇帝,那要他侍衛一把兵器,想想也沒啥。
隨後知道這兵器的來曆,原本是有些不願奪人所愛的。
但眼下麼,李牧隻能對孫鴻羽說聲抱歉了。
你的殘月試用期。
到了!
李牧當即伸出一根手指。
就在眾人疑惑時,李牧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同一時間,出現在孫鴻羽的身後。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孫鴻羽聽到李牧的聲音,下意識的將殘月向後揮去。
卻見李牧左手浮上淡淡的真氣薄膜,單手扣住殘月的劍刃。
孫鴻羽瞳孔驟然收縮,還來不及反應。
便覺得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
隻見止水的鐧柄處,包裹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真氣,輕而易舉的就擊碎了孫鴻羽的真氣護罩。
李牧看了看手中的殘月,對著地上暈倒的孫鴻羽微微一禮,大言不慚的說了句:
“承讓了。”
宏文帝這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神,有些肉疼的看了眼李牧手中的殘月。
有心要反悔,卻又說不出口。
“多謝陛下賞賜!”
此刻,李牧已將止水收入身後的木匣中,愛不釋手的握著手中的殘月,拱手道。
一旁的皇後,不動聲色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宏文帝。
宏文帝趕忙乾咳兩聲,尷尬的笑道:
“你小子,藏的夠深的,之前不露半點真氣,就是為了在最關鍵的時候,給鴻羽一個措手不及。”
李牧可不想無緣無故落下個欺君的名頭,趕忙解釋道:
“陛下,並不是臣有心隱瞞,隻因臣之前在冬來關受了些傷,不便動用真氣,這也是鴻羽兄太厲害了,沒有辦法。”
宏文帝一聽,臉色頓時凝重,也不再管殘月的事,出聲道:
“受傷?傷在哪裡?可會傷及根基?”
隨後扭頭,對身後的鄧公公道:
“有財,速去請國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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