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與我說話?”
李牧做出很誇張的驚愕表情,扭頭看向葛沛凝。
葛沛凝明明很生氣,但那雙勾人的眸子仿佛含情,成熟清冷的嗓音,說出的言語,也仿佛在與情郎調情:
“奴家自然是在與你說話,什麼叫你此生不會染上此病?什麼叫去彆的醫館,說說這天花的特性?你既然要為百姓出力,為何不與奴家言說?”
李牧看到葛沛凝輕嗔薄怒的樣子,差點心神失守,趕忙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看他。
心說這女人難道練過什麼魅功,雖說李牧自認對女色這方麵,天生沒什麼抵抗力,但如今也是吃過見過的主,本不應這般沒有定力。
「難道是最近吃素久了,身體有點吃不消?」
李牧正想著,便聽葛沛凝又急道:
“我猜測的沒錯對不對,你得過此疾,所以你斷定你不會在染上此症結,對是不對!”
語氣急切,聲音軟綿酥骨,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
蘇雨薇聽著葛沛凝的話,心裡感覺怪怪的,下意識的握緊了李牧的手,像是在宣誓主權,更像是在告訴葛沛凝,不要亂動心思。
“青衣,知道些什麼,和葛丫頭明說便是,此症看著著實有些詭異。”
穆真掃了眼葛沛凝,隨後看向遠處的醫家弟子,正色說道。
他也算是看著葛沛凝長大的,卻從沒見過如此的葛沛凝,他印象中葛沛凝雖然媚骨天成,但從來不願以此示人。
這雖不是她所願,但通常都很克製。
如今這般舉手投足間,媚態自生,顯然是真的著急了。
李牧攤了攤手,將目光放在葛沛凝的足尖:
“夫人所言對了一半,我並未染過天花,但也同染過並痊愈的人一樣,不會再感染此疾。”
“你是將祟毒打入了自己體內?”
葛沛凝柳眉微微蹙起,看向李牧的眼神有些詫異,開口問道。
李牧正想著,如何將疫苗的概念換成葛沛凝能聽懂的方式告訴她,沒想到她的醫術,竟然精湛到這個地步。
“可以這麼說,這是預防天花最好的辦法。”
李牧點頭,肯定了葛沛凝的說法。
然而葛沛凝聽到這個答案卻並不滿意,急切的語速像是在嬌嗔:
“就這?臭小子,你這是在耽誤奴家的時間,你可知奴家與你在這裡廢話,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就此喪命。”
李牧有些詫異,這女人真是說翻臉就翻臉,但與一開始不同的是,李牧不但不覺的反感,反而覺得葛沛凝就該如此。?」
李牧被葛沛凝搞的,開始有些自我懷疑,心中想著要離這女人遠一點,這個女人太危險了。
腿腳卻是不聽使喚,感覺有些舍不得離開。
正當李牧天人交戰之際,便聽葛沛凝又說道:
“你說的那個方法,在奴家發現,患過此疾的病人就不會再染時,便就試著將患病者的祟毒減弱,隨之打入還未患病的人體內。”
說著,葛沛凝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嘴唇,接著道:
“但此種方法過於凶險,十人能活著挺過去的不足兩人,唯有內家三階或者煉體二階以上的人,成功的機會才會超過九成。”
聽到葛沛凝的話,李牧頓時沒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剛一抬頭便看到葛沛凝輕咬嘴唇的動作,趕忙又將頭底了回去,急忙大聲說道:
“夫人,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打斷我的話,你聽我說完。”
李牧盯著葛沛凝的腳尖,一口氣連續說道:
“第一,天花的傳染方式是觸碰,或者接觸到了患者的口水,你可以通知下去,讓人提防。”
“第二,你所說的祟毒我雖未聽過,但應該和我想的差不多,你不要從人的身上提取祟毒,天花不隻會感染人,還會感染牲畜,你試著從病牛的身上提取。”
說著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
“這個部位的最佳。”
“第三,額沒有第三,夫人重擔在身,我們就不打擾了,若是我說的方法有用,那冰凝膏還望夫人不要忘了,我們會在都城待一段時間,就住在城中的玲瓏水榭,若是葛老回來,還望夫人派人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