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希還有些不死心,起身便要追出大廳,身前卻被一座小山擋住。
“太子殿下!我算聽明白了,你這是在打我師母的主意,你堂堂興朝太子,這事要是傳出去,可不僅僅是丟了皇家顏麵這麼簡單。”
珊珊怒氣衝衝的看著趙楚希說道。
她雖是宮裡的婢女,但對趙楚依這個舔狗哥哥,卻是一點也不害怕,若不是場合不對,怕是直接動手也不無可能。
趙楚依也是一臉寒霜的盯著趙楚希,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原本以為趙楚希是為了自己。
但如今看,他這明明是見色起意,看上的竟然還是李牧的女人。
如今,彆說和李玲兒許幼芷搞好關係了,怕是這燕山城也是待不下去了。
趙楚希看了看麵前的兩個女人,長歎口氣,頹喪的坐回椅子上。
珊珊像是還不解氣,又是指著趙楚希就是一頓數落。
周圍的人群,聽到此處,皆是麵露怪異,珊珊敢說,他們也不敢聽。
眨眼間,整個燕王府前廳,便隻剩下趙楚依三人。
。。。。。。
燕山城的秋天,總是比彆的地方要更冷些。
即使是王府的高牆,也擋不住這冷冽的寒風。
幾片落葉,被秋風卷到通往內院的廊道上。
一前一後兩道倩影,無聲的行走在其中。
李玲兒看著步伐輕快的許幼芷,好幾次欲言又止,正當她下定決心,想要開口時。
就見前方的許幼芷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大眼睛眨了眨,笑顏若花,與這秋天的蕭瑟格格不入:
“玲兒好像不太高興?是氣那太子,還是氣我?”
李玲兒抿了抿嘴,沉默良久,這才有些糾結道:
“你要是不喜歡燕王府,其實可以直說的,我和小姨從來都沒將你當做過下人。”
說著,李玲兒上前拉住了許幼芷的手,認真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不喜歡二哥,更不願意做什麼小妾,都是小姨,也怪我。這些年多虧了你在一旁替我出謀劃策,燕王府才沒有落寞,雖然有些舍不得,但你放心,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真的?”
許幼芷眉眼彎彎,眼角的淚痣一顫一顫的,賊兮兮的問道。
李玲兒用力的點了點頭,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那好吧,明日與我去淩音閣聽曲吧,那新來的花魁,我還沒見過呢。”
許幼芷反手牽住李玲兒的手,笑著說道。
李玲兒一愣,脫口道:“你不是想離開王府?”
“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王府,離開王府我能去哪呀?玲兒,你難道是不想要我了嗎?我可是你的嫂嫂!”
許幼芷故作委屈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聲音甜軟,又輕又撩。
“可你之前與那太子說的。。。”
李玲兒有些不解,遲疑的說道。
“好了,我錯了嘛~機會難得,我就是問問。畢竟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除了當今陛下,就是太子了。”
許幼芷搖晃著李玲兒的手臂,撒嬌道。
李玲兒不解,皺眉看著許幼芷,便聽許幼芷賊兮兮的接著說道:
“我隻是發現,原來哥哥是那般的好,不止是太子,這天下的男子,想來都比不上他。”
李玲兒知道這個‘哥哥’,指的便是李牧,隻是她好久都沒從許幼芷口中,聽到這個打趣的稱呼。
她不明白許幼芷為何會突然說出這話,更不理解,這和她今日與趙楚希的對話有什麼關係。
而此時的許幼芷,嘴角上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想到那日,在內院前初次見到李牧。
李牧看到她時,那出神癡傻的模樣,比趙楚希今日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李牧卻寫下了那封奇怪的‘休書’,那句自由了,讓許幼芷向來古井無波的心湖,掀起了陣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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