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腳的劉福全,躡手躡腳的走到趙楚希身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然而趙楚希卻是沒有理他,待燕王府開了正門迎客,便跟著許幼芷一同進了府中。
事到如今,劉福全若是還看不清形勢,那他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心知趙楚希定是瞧上了這燕王府的小丫鬟,此次來燕王府的重心,怕是要移一移。
劉福全心中已經隱隱有了計劃,像他這種,自幼便進宮的小太監,為主分憂,則是全部的人生準則。
不多時。
趙楚希坐在王府正廳的首位上,手中的茶水已經喝了一杯又一杯。
許幼芷卻是將他引進了正廳,便不見了人影。
趙楚希原本自持身份,並未多說,但這麼久見不到許幼芷,心中不由的有些急躁,火氣也就莫名的升了上來。
劉福全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看出了趙楚希心中所想。
就在一旁的丫鬟為趙楚希斟茶時,劉福全手中使壞,一道真氣擊向茶杯,將滾燙的茶水打翻在了丫鬟的身上。
隨後不待丫鬟開口,便率先罵道:
“你這笨手笨腳的東西,若是燙傷了我家主子,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趙楚希微微皺眉,看向劉福全,便聽他又說道:
“好在我家主子仁德,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去請方才那位幼芷姑娘來,我家主子有話要詢問她。”
趙楚希聽到這話,原本到嘴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給了劉福全一個讚賞的眼神後,閉眼假寐,期待著許幼芷的到來。
劉福全見得到了趙楚希的認可,心中的猜想更是篤定,得意之下,嗓音也不再隱藏。
見那丫鬟還在收拾著打翻的茶水,遲遲不去尋許幼芷,扯著嗓子斥道:
“這邊讓旁人收拾,你還不快去!”
小丫鬟被這尖細的嗓音,嚇的一個哆嗦,語帶哭腔的點頭應是,小跑著出了正廳。
廳中的其他丫鬟小廝,一個個噤若寒蟬,皆是低著頭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他們也都不是笨人,自是看出了劉福全的用意,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敢出言提醒。
太子是何人,那便是未來的皇帝。
皇帝看上大臣的妻妾,曆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主人家的事情,哪輪得到他們插嘴。
劉福全掃視了眼廳中的其他下人,暗罵了句,沒有一點眼力見,隨後隨便指了一個丫鬟,吩咐將方才打翻的茶水收拾乾淨。
然而,又等待了許久,許幼芷還是遲遲未能出現。
劉福全看懂了趙楚希臉上的不耐,尖聲嗬道:
“你們燕王府,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何況我家主子可是一般客人?”
隨即指向站在門口的丫鬟,抬手打出一道真氣。
真氣如刀刃,不但削去了丫鬟耳邊的發絲,還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了拇指長的血痕。
小丫鬟脖頸處吃痛,卻用力的捂住了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響,任由鮮血流入領口,生怕驚擾了貴客。
不得不說,燕王這些年,以軍紀管理王府,府中雖有些死氣沉沉,但規矩這一方麵,哪怕是皇宮中,也略有不及。
“速去喚幼芷姑娘來,我家主子有話要問,若是誤了我家主子的事,彆怪咱家。。。”
劉福全也算是個人精,雖是耍了些威風,但理由還算充分,對許幼芷的稱呼,也不敢有絲毫逾越。
說不上,許幼芷往後便也是他的主子。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廳外傳來一聲女子嬌嗬聲:
“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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