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孫莫若奶,看到墨流螢的小表情,沈三娘便覺有戲。
暗覺,誰還沒有年輕過,誰曾不是個,被某個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便能撩撥情緒的小姑娘。
沈三娘拉著墨流螢進了屋,看到虛掩的衣櫃門,和妝台上的發簪,心裡樂開了花。
拽著墨流螢將她按在了妝台前,一邊幫她梳著頭,一邊笑道:
“你覺得,青衣怎麼樣?”
“啊?誒呦!”
聽到李牧的名字,墨流螢驚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發絲也被沈三娘扯的生疼,捂著頭急道,
“什麼怎麼樣?奶奶你說什麼?他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三娘輕笑出聲,抬手拍開墨流螢捂著頭的小手,繼續幫她整理著頭發,卻也不說破,解釋道:
“奶奶挺喜歡青衣這孩子的,想著做些糕點,給他們路上充饑。”
墨流螢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強作鎮定道:
“人家可是燕王世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怎會在意這些。”
聞言,沈三娘略微有些不喜,手指點了點墨流螢的臉蛋,佯怒道:
“你胡說什麼,青衣怎會是你說的那種自持身份的紈絝。”
“奶奶,到底誰才是你的孫女,你怎麼老向著他說話?”
墨流螢見沈三娘有些生氣,不解道。
沈三娘無所謂道:“當然你是我孫女了。”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墨流螢命令道:“你說的也對,青衣雖不會嫌棄,但奶奶的手藝不如你,你替奶奶做,明日一早去城門前,代奶奶送送他。”
墨流螢總感覺今日的沈三娘怪怪的,但聽到沈三娘的話,卻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露出很不情願的樣子,微微點頭:
“螢螢知道了!”
沈三娘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附身湊到墨流螢的耳邊,與她一同看向銅鏡說道:
“螢螢這樣就是最好看的,那些小子,見了我家螢螢,一個個都挪不開眼珠。”
墨流螢看向銅鏡,竟發現臉上的黑灰也不知何時,被沈三娘清理乾淨,有些不自信的問道:
“真的嗎?”
話一出口,便是愣住,想到這樣的話,竟會從自己口中說出,臉蛋不由的紅了起來。
。。。。。。
石钜城。
李牧躺在客棧的床上,頭枕著雙手,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臉色卻沒有動作這麼悠閒。
想到白日裡的墨流螢,李牧的心思便有些沉重,沒想到墨家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竟然會如此厲害。
這無論是世家,還是百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容小視。
原本李牧自持身手,對《藏鋒訣》所帶來的後患,並沒有那麼上心,想著內家走不通,不走了便是,走外家路子也是一樣的。
但與墨流螢這一交手,李牧才發現,這差的也太多了一點。
但《藏鋒訣》的好處,實在讓人難以割舍。
試問這種睡一覺功力庫庫長的感覺,誰能不上頭。
李牧想到最壞的打算,就是要放棄《藏鋒訣》,改修彆的內功心法。
但之前也做過嘗試,潛心修煉《乾元六戊》長達一個禮拜,連個水花都沒看到,氣海完全沒有任何增長。
「算了,先看看老師說的那個神醫有沒有辦法,實在不行,也隻能放棄這門快樂功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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