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著墨流螢的身形並不快,但每次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加速,逃出李牧的捕捉。
原本李牧隻以為是巧合。
但交手這麼久,李牧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和冉奴老者交手時,突發奇想的‘界王拳’。
將真氣布滿全身,大大提高了全身的身體機能。
而墨流螢突然爆發的速度,也正是如此。
隻是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將真氣送往必要的部位,不至於像李牧那樣,一場戰鬥直接掏空了身體。
“不打了不打了,你有傷在身,贏了你也沒什麼好得神氣的,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打過。”
墨流螢見屢屢攻不下李牧,腳尖輕點,直接躍到了沈三娘的身旁,脆生生道。
原本墨流螢就有些理虧,之前被李牧諷刺的怒氣,這麼多刀下來,也消的差不多了。
方才沈三娘的驚呼,讓她有些動容,心驚李牧有傷在身,還能與她過這麼久的招。
再加上,李牧的《乾元六戊》著實巧妙,讓她隱隱有了些忌憚。
索性便直接喊了停,墨流螢性子雖有些直,但卻不是傻,她清楚這種時候,女孩子就是有這種特權。
至於那星辰鐵,墨流螢也從一開始的興奮中反應了過來。
既然穆真已經將那星辰鐵拿了出來,左右也就是要看墨無言出多少血了,那兩個老孩子的性情,墨流螢還是知道一二的。
怎樣也都好過,一不留神將自己賠了出去。
要麼說,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有點東西的。
李牧弄清了心中疑惑,正在權衡如何取勝,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止水輸出去的,但想來想去,都沒有特彆好的辦法。
因此才會憑借《乾元六戊》的特性,與墨流螢鏟鬥。
若是動用真氣,沒事還好,真要是發了狂,此時場中隻有沈三娘和墨流螢二女。
那後果,李牧都不敢想。
要麼從此變成采花淫賊,亡命天涯,還會被冠上個生冷不忌的名號。
更大的可能是,直接被墨無言和穆真兩位大佬,當場把腦袋扭下來。
又或者用當初對付張寒蕊的辦法,自殘破防,消磨墨流螢的真氣。
且不說這個辦法,有點傷敵八百,自損一萬。
就光當著人爺爺奶奶的麵,抱著人家孫女亂摔,憑李牧這厚臉皮,都有點做不出來。
此時聽到墨流螢這麼說,李牧也是微微鬆了口氣,抱拳道:
“多謝墨姑娘手下留情。”
墨流螢眼珠子轉了轉,嗓音柔柔的開口道:
“你那借力打力的功夫,叫什麼名字?”
李牧正欲回答,便聽墨無言出口訓斥道:
“打聽彆人的武學路數,此乃大忌,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
“好了好了,打也打了,今日就暫且當做平手。待會老身親自下廚,讓青衣嘗嘗老身的手藝。”
見墨無言又要訓斥自己的寶貝孫女,沈三娘趕忙出聲打起了圓場。
“青衣,你過來,老夫有話要問你。”
穆真則是一臉深沉的看向李牧,淡淡開口道。
於是,墨無言一家三口,相繼離開,將大殿留給了李牧二人。
墨無言同時還帶走了李武,說要讓他先看看墨城的環境,熟悉熟悉。
沈三娘則領著墨流螢,一同去了廚房。
“是何時留下的傷?可會傷及根基?”
看眾人皆已離開,穆真看向李牧,語氣淡淡的問道。
李牧沒有想到,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利益交換的大儒,竟會如此在意自己。
雖也可能與之後的風雪雅集有關,但李牧看到穆真眼中的關心之色,卻是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
旋即,李牧也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反而穆真見多識廣,搞不好會有解決的辦法。
便將自己懷疑,是所修功法有問題的情況,一一告訴了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