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思索片刻,雖然聽到是去比武,好過去吟詩作對,但還是不解道,
“比什麼武,你們儒家就算有爭執,也應該是講道理,把對方說服。”
李武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李牧,見二人還抱在一起,又連忙將頭扭了回來,做出一副老成模樣,壓低了嗓子道,
“老師說了,儒家學子,更要勤練武藝,這樣才能讓那些不講道理的人,乖乖坐下聽你講道理。”
李牧一聽,直呼,真特麼有道理。
隨即,李武又趕忙向李牧介紹了關於風雪雅集的大致情況。
表麵上,這是一場讀書人,吟詩論學的聚會。
實際上,隨著這麼多年的演變,這風雪雅集,已經變成了,儒家對年輕弟子們的一場考核。
當然,也是年輕弟子,展現自己實力的一個舞台。
每年都會有不少青年俊傑,從中脫穎而出,從而進入皇室,或者各大世家的眼中。
往年的風雪雅集,穆真從未參加過,一來他沒有弟子可以拿出來比試,再來,他一心撲在推廣心學,對這些本就不屑一顧。
隨著心學在北地逐漸有了一些影響力,穆真便將主意,打到了風月雅集上。
然而,穆真雖收了李武這個弟子,但李武不僅年紀尚幼,且不通半點武藝。
暫不說儒家君子六藝,單因這個世界已尚武百年,儒家的比試,就少不了武力這一項。
更遑論,以往的風雪雅集,武力還要在文鬥之上,武力比鬥至少占七成,文鬥頂多可占三成。
還是這些年,興朝大力推崇文人治國,這才讓文鬥和武鬥各占半壁江山。
聽完這些,李牧心中已然有了權衡,疑惑道,
“隻有比鬥,優勝者沒有什麼獎勵嗎?”
“當然有,每年的前三甲,都可入書齋一觀。第一名甚至可上二樓。”
說到獎勵,李武頓時興奮了起來,語氣中滿滿都是向往。
原本李牧聽到這個獎勵,有些興致缺缺。
但聽到李武的解釋,才知道。
這書齋,隻是個叫法,其實就是儒家收藏寶物的倉庫。
一樓大多是些已經失傳了的古籍,或是名家字畫。
二樓則是以往儒家高手留下的武功秘籍,心法感悟,還有些已故大儒們,使用過的兵器,或是刻刀,硯台一類的東西。
李牧盤算著,林家雖是大族,卻明顯比不上儒家這種比國齡還要悠久的勢力。
既然林家都藏有‘林家古籍’,那儒家想必,對兩百年前的事,知之更甚。
李牧這樣想著,才發現懷中的李玲兒應是一個姿勢保持久了,不舒服,在那輕輕的扭動著身體,像是要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趕忙將其放開。
卻見李玲兒眼角紅紅的,瞪著自己。
李牧微微歎氣,明白李玲兒確實也是擔心自己,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耳根微動,聽到門口那熟悉的腳步聲,神色一震,衝著屋外喊道,
“小昭,進來。”
小昭請來了醫師,並沒有直接帶去墟裡,想著得先和李牧知會一聲。
得知李牧在此,便來等著,卻不想,剛來就被李牧喚入了屋中。
李牧聽到醫師已在正廳候著,也顧不上屋中其餘人,閃身便出了書房,大步向正廳走去。
李玲兒見李牧就這麼離開了,趕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正欲追上。
見一旁滿臉擔憂的小昭,開口問道,
“二哥找醫師做什麼?他的問題,普通醫師怎麼瞧的好。”
小昭此時心中滿是擔憂,並未她想,隻是稍作遲疑,便將蘇雨薇臉上疤痕之事,告知了李玲兒。
結果,聽得身後的李武,一個勁的冒冷汗。
他可是清楚蘇雨薇是何許人也,也清楚她在李牧心中的地位。
想通穆真如何因為一個去疤痕的人,拿捏住了李牧,雙腿就有些打哆嗦,想要逃出王府。
這舉動,自然引起了李玲兒的懷疑,隻是稍微大聲那麼一點,李武就將早晨李牧與穆真的對話,全招了。
“好他個穆老頭,我燕王府給他出人出力,他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用這種事威脅。”
聽完前因後果的李玲兒,氣的是吹胡子瞪眼,一挽袖子,衝著門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