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三男一女,跪坐在一張矮桌前。
一身黑衣,頭戴氈帽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
“林兄,不知老祖可有消息?我等何時可以出關?”
身穿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麵色凝重,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
三人中的女子,顯然脾氣較為暴躁,見儒衫男子不說話,語氣有些不悅,
“林福海,是你林家保證我們可以出關找到聖像,我三家才和你們一同行事,眼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中年女子一拍身前矮桌,怒道,
“如今我三家如同造反,外麵全是通緝我三家的榜單,你這般不言不語,是要我們在這等死嗎?”
聞言,林福海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逝,麵露苦澀,
“我林家大批門客死在燕山城,就連家主也不曾幸免,如今老祖都親自去了燕王府邸,為我等求的一線生機,諸位,可要逼死我林家才滿意。”
一直沉默不言的男子,這時終於開口道,
“林兄不必如此,我等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易俱損,眼下應是同舟共濟,共渡難關的時候,切勿你我之間先起了嫌隙。”
暴脾氣的女人,這才又坐回位置,目光投向林福海,問道,
“黃兄說的是,方才是我衝動,請林兄為我等,拿個主意吧。”
林福海沉默片刻,語氣鄭重道,
“眼下冉奴的大軍,就在關外三十裡處,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隻要燕王忍不住出兵,屆時隻要拿下燕王府,脅迫人質為我們打開出關的路。”
戴著氈帽的男子,皺了皺眉,反對道,
“哼,挾持人質?除非你能挾持皇宮裡那位,其餘人,就算你挾持了燕王的老子,那莽夫也絕不會讓我等活著離開。”
這時,黃姓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急聲道,
“林兄說的沒錯,要等燕王出兵,隻有燕王不在城中,我們挾持人質的計劃,才能成功。”
“那時,還要多仰仗各位,切勿藏私,眼下我林家,已沒有能派出的高手了”
林福海見眾人讚同他的計劃,趕忙麵帶愧色的賣起慘來。
聽到這話,其餘二人皆是點了點頭,也知道林家確實損失慘重,便也沒在多言。
待其餘人紛紛離開,林福海眼中露出陰毒,冷哼道,
“連老祖都沒能從王府回來,那龍潭可是那麼好闖的,就讓你們三家蠢貨,為我林家鋪路。”
一轉眼,三日的時間,轉瞬而逝。
李牧坐在王府正廳前的石階上,仰頭望著天空。
“佛祖,我悟了!”
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李牧,口中突然蹦出這麼幾個字。
這三天,李牧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修煉神速。
體內的真氣,比之前至少提升了兩倍,就是腰有些受不了。
張寒蕊每日入夜便來,雞鳴就走,讓李牧感覺自己像是,幫助妖女修煉的爐鼎。
好在自從趙楚依得知可以嫁給李牧後,心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就在李牧還在想著怎麼向趙楚依解釋,自己這幾日都沒去找她時。
珊珊卻主動跑來,告訴李牧,趙楚依不準李牧大婚前去找她。
李牧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也暗自鬆了口氣,怪隻怪張寒蕊過於磨人,李牧哪怕心裡是拒絕的,身體上還是很主動。
就在李牧神遊物外之際,耳根突然動了動,嘴角不由的勾起一個弧度,抬手撫了撫胸口,口中嘀咕道,
“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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