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愣了愣,心說,我說啥了,我還啥都沒說呢,口中則是焦急的問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都急死了,你就彆折磨我了。”
旋即燕王妃無奈歎氣,緩緩走到軟榻旁,對著燕王招了招手。
見狀燕王麵色一喜,趕忙跟了上去。
燕王妃從枕頭下麵,摸出一個竹簡,遞到燕王麵前,
“給,你自己看。”
燕王趕忙把竹簡推了回去,口中討好,
“屏兒,你知道我,看字就頭疼,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燕王妃翻了個白眼,心說不識字就不識字,找這麼一堆理由。
口中還是淡淡道:
“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怎麼跑的。”
聽到燕王妃說跑了,燕王頓時站了起來,眼露震驚問道。
“你那兒子,本事大了去了,一日內,連斬三名冉奴一階,其中一個還是主修內家的。所以寒蕊沒有直接翻臉,讓縱橫家那小丫頭去試探,肩上挨了一劍後,跑了。”
燕王妃將竹簡扔到一邊,語氣中帶著戲謔。
燕王呸了一口,口中罵道:
“我沒有這樣的兒子,那畜生越厲害,就越是個禍害,寒蕊那丫頭怎麼說,那畜生跑到哪去了。”
燕王妃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燕王,問道:
“實在不放心,你就回去唄,那小子那麼厲害,你就不怕你那小姨子吃虧。”
燕王聽出了燕王妃話中的酸意,正色道:
“我也沒想到這畜生會有這般實力,本以為有寒蕊那丫頭坐鎮,對了,那府裡可有出事,玲兒她?”
“現在知道問了,要真出事,你回去就可以當爺爺了。”
燕王聽到此話,便知無事,也就安心不少,口中憤恨,
“這畜生跑了更好,等立冬後,老子親自回去,扒了他的皮,提著他的頭顱去眉兒墳前賠罪。”
燕王妃想起那個對誰都和善,臉上總是帶著陽光的女人,心中也是一歎,
“眉兒妹妹,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天要這麼折磨她。”
燕王明顯不願多提這件事,既然‘李牧’已經下了山,他便不再有掣肘,心中已然有了定計,擺了擺手問道:
“初一那丫頭來找你做什麼?”
於是燕王妃就將,趙楚依想讓他求情的事一一告訴了燕王。
“胡鬨,老三這不是添亂嗎?我不是都回絕他了,怎麼還讓初一跑到你這哭訴,他哪知道那畜生是個什麼貨色,還要讓初一嫁他!”
燕王妃抬手拍了下燕王的肩膀,口中不悅道:
“什麼老三,要叫陛下,被人聽去又要在朝堂上彈劾你。”
隨即,也是皺起了眉頭,低聲道:
“陛下好像鐵了心要促成這事,和冗夷和親的事情,會不會就是陛下有意嚇唬初一,好讓她接受和李牧的親事。”
燕王聽到李牧的名字,脾氣頓時又上來了,語氣不耐道:
“彆提這個名字,這畜生不配用我李家的姓,老三,額,陛下那邊,我去說,等我料理了這畜生,親自去趟景安城。”
燕王妃則是搖了搖頭,試探道:
“這次的事情,真的都是寒蕊一個人的主意?”
“當然,這丫頭從小主意就正,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嘛,那些信,不都是你先看到,讀給我聽的。”
燕王有些不解的看向王妃,不知她為何突然如此發問。
“我是想說,你答應過眉兒妹妹,現在又。。。”
“我是答應過,但這畜生既然下了山,我收拾他,不算違背諾言。”
燕王語氣有些不悅,明顯不願再提及此事,旋即換了一副麵孔道:
“好了,本王難得回府一趟,不如早些休息吧。”
燕王妃抿了抿嘴,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燕王,口中罵道:
“一身臭汗,難聞死了,滾去洗澡!”
燕王捏起自己胸口的衣服聞了聞,隨即挑了挑眉毛,笑著討好道:
“本王這就去。”
邊說,邊向門口跑去,口中吼道:
“快準備浴桶,本王要沐浴,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燕王妃看著屁顛顛跑去洗澡的燕王,微微歎了口氣,起身走向側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