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李牧二人離開密道,從屋舍中走出,牽在一起的手,卻始終未鬆開。
“回去就不走房頂了吧。”
“恩。”
趙楚依小鳥依人的跟在李牧身後,也不知聽沒聽清李牧的話,輕聲回應。
李牧熄滅了火把,牽著趙楚依向客棧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趙楚依,雙頰微微鼓起,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你之前說,你的妻子過世了。”
“恩,嚴格來說,我們算是私定終身,並沒有成親。”
李牧點了點頭,語氣溫和,
“但在我心中她已經是了。”
見李牧說最後一句時,語氣堅定,趙楚依不由來的有些吃醋,小心的試探道:
“她生病了?”
李牧無奈的笑了笑,
“她給了我一劍,然後服毒自儘了。”
“啊!”
趙楚依驚訝的叫出了聲,又趕忙伸手捂住了嘴,有些驚慌的四下瞟了瞟,疑惑開口,
“為什麼?”
李牧想了想,不確定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我和她的長輩有矛盾,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有才這麼選擇的吧。”
聞言,趙楚依頓時在腦中模擬了一場大戲,劇情竟和張寒蕊設計的大差不差,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
“你不傷心嗎?”
“哈?”
李牧回頭看了趙楚依一眼,笑著說道:
“傷心也不能一直掛在臉上,難道隻有披頭散發,滿身酒氣,出口就是傷春悲秋的詩句才叫傷心。”
趙楚依聽出李牧話中的含義,心中一橫,被李牧牽著的手,用力的捏了捏,語氣有些羞怒,
“那你這!又怎麼解釋。”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力道,李牧反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反問道:
“不是你怕黑嗎?”
趙楚依頓時被李牧懟的啞口無言,正在尋思怎麼反駁,便又聽李牧接著道:
“況且,興朝沒有要男子為亡妻守節的規定吧。”
趙楚依蹙起好看的眉毛,雖然覺得李牧說的沒錯,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是個好姑娘,她的做法,我不支持,不反對,不評價。”
這時,又聽李牧開口,聲音有些落寞,趙楚依聞聲看去,見李牧微微抬頭,像是在回憶什麼,
“隻是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選擇和她站在一起,無論何事都一起麵對,而不是選擇輕生。”
聽著李牧的話,趙楚依頓時想起了燕王與前朝公主的事跡,心中剛產生了些理解李牧的情緒。
這時卻聽李牧話鋒一轉,霸氣發言,
“所以,我以後要讓身邊,站滿漂亮姑娘!”
趙楚依心中,頓時無名火起,心說,
「這和你之前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隨後一把甩開李牧的手,揚長而去。
李牧看著趙楚依的倩影,聳了聳肩,心說,
「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這時,天邊隱隱亮起了紅光,一縷朝陽射在李牧的側臉上。
燕王府,內院。
“還沒找到嗎?”
李玲兒臉色有些難看,眼圈泛紅,眼中布滿了血絲,語氣凝重的質問著眼前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