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抬手,輕輕的揉了揉懷中女的腦袋,柔聲說道:
“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李玲兒用力的在李牧胸前蹭了蹭,隨之退後兩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仿佛之前哭的稀裡嘩啦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李牧一步越過李玲兒,拱手對穆真說道:
“感謝先生今日援手,敢問先生,之前的約定可還算數。”
穆真看向李牧眼睛,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見狀李牧不再言語,轉身走向躺在地上的異族老者。
老者見李牧走來,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口中用冉奴的語言嘶吼道:
“你是誰,你是誰,你去過外麵,你是從外麵來的!”
李牧聽不懂老者在說些什麼,也懶得理會,要不是之前身體突然沒了力氣,也不至於在那裡,擺那麼久的造型。
隨即不再理會老者的嘶吼,揮劍便向脖頸砍去。
頓時,異族老者口中的吼聲停止,脖頸處出現一條發絲粗細的血痕,老者瞬間放大的瞳孔,不甘的盯著李牧,抬手摸向脖頸。
刹那間,滾燙的鮮血從老者脖頸處噴湧而出,一顆鮮活的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停在原地,臉上還停留著之前的表情。
斬殺異族老者後,李牧沒有繼續停留,轉身向林家眾人走去。
押解著林家眾人的黑衣人,將之前一幕也都看在眼裡,有人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殿下。”
這時,之前在街角窺視李牧的鄒姓官員,被人攙扶著走向李牧。
李牧回頭看了眼鄒姓官員,遲疑片刻,還是拱了拱手,
“多謝鄒大人今日馳援燕王府,這份恩情李牧記下了”
鄒普摸了摸胸前的傷口,隨後推開一旁攙扶著自己的手下,上前一步正色道:
“奉命辦事罷了,殿下不必如此。”
接著掃了眼林家眾人,詢問道:
“殿下這是?”
“鄒大人可懂興朝律法。”
李牧沒有繼續看鄒普,而是將目光轉向王府裡的護衛。
“自然。”
鄒普聽到李牧的問題,毫不猶豫的說道。
“擅闖燕王府,襲殺郡主,鄒大人可知該判何罪。”
李牧不等鄒普回答,便已經轉身,繼續向林家眾人走去。
鄒普沒有回答,而是麵色難看的盯著李牧的背影,隨即長吸一口氣,對著押押解林家眾人的手下,揮了揮手,吼道:
“都讓開!”
聽到鄒普的命令,一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紛紛撇下手中的林家眾人,向一旁退去。
這時,李牧回頭看向鄒普,語氣平和許多,
“那個冉奴的王子,便交給鄒大人了。”
聞言鄒普神色明顯一喜,看向李牧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開口答謝後,便馬上向一旁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如此李牧不再多言,徑直向林家眾人走去,轉眼間便是數顆頭顱落地。
整個王府後院,充斥著怒罵,求饒,哭喊的聲音,絡繹不絕。
“大人,殿下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了。”
之前攙扶鄒普的手下,看到大開殺戒的李牧,小心翼翼的向鄒普試探的說道,
“這年輕人氣血上湧,殺幾個人也罷了,這若是全殺了,我門向。”
不等手下說完,鄒普的聲音便打斷了手下的話:
“不是還留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