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秋蟬高鳴。
李牧艱難的睜開雙眼,看到身旁的蘇雨薇依然在熟睡,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抱起衣服,向屋外走去。
路過小昭的床榻時,卻隱約聽到小昭輕聲呢喃的聲音。
李牧正想上前,隨即發現不對,停在原地,透過屏風側耳細聽。
“公子,彆,小昭還小,唉,公子,彆,彆走啊”
聽清小昭話中內容的李牧,頓時一頭黑線,心說,
「小妮子,大清早的白日做夢,本公子隻會讓你喊‘彆停!’」
說著,也打消了驚擾小丫頭‘美夢’的念頭,快步向屋外走去。
就在李牧,剛剛合上屋門時。
方才還在熟睡的蘇雨薇,小心的睜開一隻眼睛,向門口的方向瞟去。
確定李牧已經離開後,猛的一下坐起身來,發現春光外泄,趕忙又將被子向脖頸處裹了裹。
口中低聲念叨著:
“蘇雨薇阿蘇雨薇,你一定是瘋了,這還沒過門呢,怎麼能任他,任他。”
隨即從被子中伸出一隻,雪白的玉足,一腳將李牧的枕頭踢下了床,口中罵道:
“騙子!”
看著被自己踢下床的枕頭,微微聳了聳鼻頭,又裹著被子,輕輕跳下了床。
躡手躡腳的走到枕頭邊上,彎腰撿起。
剛一抬頭,便看見睡眼惺忪的小昭,一邊係著脖頸後的帶子,一邊疑惑的盯著自己。
頓時兩人同時定格,屋中,落針可聞,片刻後,兩人臉上又同時擠出一抹笑容,氣氛十分詭異。
院內,
李牧單手握劍,動作行雲流水,光憑這架勢,一定能迷住不少,不懂武道的深閨怨婦。
但李牧自己清楚,自己已經將藏鋒訣上的劍招,練的滾瓜爛熟。
卻依然無法在與人對戰時,有效的發揮出他應有的威力。
至今為止,李牧與人交手,最終都是一套‘街頭霸王拳法’,全屏反應和力道在與人搏鬥。
偶爾想要用藏鋒訣與人動手,往往還會適得其反。
就在李牧一籌莫展之時,耳邊傳來蘇雨薇的聲音,
“你師父難道沒提醒過你,也許你並不適合練劍,還是說,道家如今就剩這一套劍法,拿的出手了。”
李牧聞聲看去,隻見蘇雨薇麵若桃花,明顯比前兩日見時,還要漂亮。
“和你說話呢,我看你的打法,應該更適合用刀。”
“啊,哦,是嗎?可是我隻會這一套劍法。”
李牧這才堪堪回神,趕忙開口道。
蘇雨薇疑惑的看了李牧半晌,隨即感歎道:
“不知道是你的問題,還是你師父的問題,你明明很厲害,但這些基本的東西,你卻完全不清楚,像是從來沒有接觸過武道一樣。”
李牧心中腹誹,
「我可不就是完全沒接觸過,李玲兒教的,還不如島國樹葉村長的兒子教的好,我可太苦了。」
心裡想著,李牧已經想好了說辭,於是開口道:
“沒人教過我,一冊竹簡,一把長劍,便是我的老師。”
蘇雨薇向看怪物一樣看著李牧,驚呼道:
“你是說,這十年,都是你自己拿著功法鑽研,道家那老頭,呸,老神仙完全沒有指點過你?”
聞言,李牧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心想,
「青峰觀的老頭確實沒教過我什麼,這我也不算騙你,從我拿到竹簡到現在,大概十天,四舍五入,也快十年了。」
見李牧點頭,蘇雨薇神色複雜的看著李牧良久,這才開口,
“雖然有關縱橫家的其它東西,我不能教你,但關於武道,我還是可以給你講講。”
李牧含笑看著蘇雨薇,露出感激的表情,心裡卻是想到:
「話不要說的太滿,就這戀愛腦的性子,我現在已經不太意外,你師兄會算計你了。」
蘇雨薇看著李牧的表情,不等李牧說話,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