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李武,見過先生。”
穆真看著麵前小學子,微微頷首,
“燕王府的公子,好好跟著懷少兄學習,莫要怠惰。”
李武恭敬的點頭稱是,隨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後,一位稍長李武一些的少年,剛要出列,見李武不動,也是愣在原地,沒有上前。
見狀,李武的老師,眉頭微微皺起,正要開口提醒,
“李武,可還有話要對老夫說。”
李武麵前的穆真大儒,率先開口,
“學生這裡也有一首拙作,想向大儒請教。”
李武掙紮了良久,終於還是昂首說道。
眾人聽在耳中,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李武雖然話中謙遜,但語氣卻是倨傲,在李武看來,自家二哥所作詩詞,自有倨傲的資本。
之所以方才猶豫,畢竟要當做自己所做,但為了完成二哥的任務,李武隻能咬牙認了。
然而在眾人眼中,就變成了想要出風頭,卻又不敢,於是故作姿態,畢竟還是孩子,心智不成熟。
人群中的眾學子,有的好奇,有的懊惱自己方才怎麼沒想到,還可以這樣露臉。
更多的,則是知道李武身份,準備看李武消化的,畢竟燕王府是出了名的武將世家。
“哈哈哈,好,好,念來聽聽。”
穆真大儒並不知眾人所想,感慨燕王府的公子,無論學問如何,這份膽魄便值得讚許,待會隻需稍加鼓勵便可。
李武微微拱手,仰頭便將《竹石》念了出來。
隨著最後那句,‘任爾東西南北風’結束,場麵頓時寂靜,針落可聞。
“哈哈哈哈哈,好,好一句‘任爾東西南北風’,好啊。”
這時率先響起的是,大儒穆真爽朗的笑聲和讚許。
詩句念罷,李武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方才的勇氣也逐漸消失。
聽見穆真大儒的話,臉一下紅了,小聲低頭謙遜道:
“先生秒讚,學生告退。”
低頭便想離開。
“等等。”
穆真大儒見狀,開口叫停李武。
四周的人群,也漸漸回過神來,一個個嘴裡念叨著好詩,好詩。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詩確實是好詩,可這確定是李武做的嗎?”
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雖聽上去是自言自語,但更像是在提醒眾人,李武的年齡,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詩。
一言驚起千層浪,質疑的聲音,瞬間在人群中炸了鍋,眾人由之前的欽佩讚許,也都變成了懷疑。
這些話,穆真大儒當然也聽在耳中,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異樣,目光平淡的看著李武。
站在閣樓窗前的李牧,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眉頭微微皺起,
「昨晚腦中的畫麵,的確看到那穆老頭,將竹簡交給了小武,可眼下的情況。」
李武搭在窗沿上的手微微用力,內心激蕩,
「是了,畫麵給的隻是結果。」
想到這裡,李牧眼睛釋然,眉頭也逐漸鬆開,回頭笑著對李玲兒說道:
“走,一會逛街帶上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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