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二人目送李玲兒走後,雙雙對視一下,會心一笑。
這一刻,這對不同父,不同母的兄弟,有了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二哥,明日我就將這些詩詞,拿給穆真大儒嗎?”
李牧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詩詞更講究投其所好。”
李牧還是覺得,詩經中記載的詩詞,暫時還是不要問世的好。
隨後,招手示意李武附耳。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四句詩說完,李牧拍了拍李武的肩膀,單手撐在飯桌上,
“現在背,背完再去找玲兒。”
隨即看到,李武呆呆的看著自己,半天沒有動靜。
“你不是一個字也沒記住吧。”
李牧眉頭皺起,心想,
「這熊孩子有點不靠譜,玲兒不是說他家四弟,是個神童來著,就這?」
“不,不,我都記下了。”
李武看到李牧,不善的目光,這才堪堪回神,方才隻是被自家二哥,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聽到李牧的催促,這才趕忙解釋,隨後一字一句的背給李牧聽。
聽完李牧心給了李武一個讚賞的眼神,便轉身向屋外走去。
“明天穿帥一點,彆丟了王府的麵子。”
李武看著李牧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情緒,久久難以平靜,覺得這個素未謀麵的二哥,格外親切。
隨之稚嫩的小臉又是一垮,想到李玲兒走時的話,心中有些忐忑。
片刻後,李玲兒的書房外。
李武掙紮了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進來。”
屋內傳來李玲兒清冷的聲音。
隨即,李武推門而入,心裡的緊張感,更加強烈,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細汗。
“三姐,你找我。”
走到跟前,看著麵無表情的李玲兒,李武略微有些的忐忑詢問。
“你覺得,你二哥的詩詞如何?”
李玲兒沒敢抬頭,繼續看著手中竹簡,語氣淡淡。
“好,非常好!”
李武下意識的說道,對於李牧的才華,李武是極度認可的,可以說,他至今沒有見過比自家二哥,更有詩才的人了。
“你確定!”
李玲兒豁然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李武。
“不,不,不確定。”
見狀,李武趕忙改口,心想,
「一定是三姐覺得,方才在飯桌上丟了麵子,二哥對不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此時的李武,一心隻想著,不要遭到李玲兒的教訓,文氣風骨,早已拋到一邊。
“把剛才的詩詞,全部寫下來。”
李玲兒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桌案,便繼續裝模作樣的低頭看書,不再出聲。
李武聞言,如臨大赦,趕忙將自己記下的詩詞,全部寫下,除了最後那首《竹石》。
不多時,李玲兒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滿滿記錄詩詞的竹簡,愣愣發神。
“三姐,沒事的話,我回去溫習功課了。”
李武見,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留下一句話,轉身逃出了書房。
李玲兒沒有理會逃走的李武,看著眼前的竹簡,心裡盤算,
「那日在馬車裡,這家夥還裝出,一副不識字的樣子,《蒹葭》。」
“嗬!”
思索間,李玲兒冷笑一聲。
抬手拿起一個空白竹簡,提筆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