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夕穀,降仙崖的崖壁上。
李牧聽完尹嫿屏的講述,感覺大腦有些宕機,
「難怪之前見李儒,長得一點不像燕王妃,原本還以為是老爺子基因強大,搞半天真不是親生的。」
尹嫿屏看到李牧的表情,抿了抿嘴,聲音有些委屈
“我連如何弑君弑父都告訴了你,你還不肯相信?”
說著,眼淚就跟不要錢似得往下流
“那,那日在池子裡,稀裡糊塗的就,就…沒有落帕,你不信我,我,我乾脆死了算了。”
說完,便要扭身往崖下跳。
李牧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一哭二鬨三上吊,是女人的天賦技能嗎?
你這摔下去,也摔不死吧…
心裡雖這樣想,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趕忙一把拉住尹嫿屏,柔聲勸道
“你彆急,我不在乎這個…”
誰知聽到李牧的話,尹嫿屏眸子一瞪,怒道
“你憑什麼不在乎!我就你一個男人,你必須在乎!”
“好好好,我在乎…不是,我是說我相信你!”
李牧按住尹嫿屏亂扭的腰,有些無奈道,
“我也沒說我不信你…”
想到之前尹嫿屏提到池中,李牧才有些回過味來。
那日被訓蒙,強行吸收了蝶夢的真氣,導致氣海經脈破損不堪,若非是那個‘糊裡糊塗’,李牧怕是真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眼神複雜的看了尹嫿屏一眼,這樣看來,還真是尹嫿屏救了自己。
隻是這恩情,受的實在有些憋屈。
思索片刻,李牧開口道
“王妃,謝…”
“你叫我什麼?”
誰知,李牧話還沒說完,就被尹嫿屏厲聲喝止。
李牧一愣,看著尹嫿屏輕嗔薄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屏兒。”
不等尹嫿屏再開口,李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喚了一聲。
聽到這聲屏兒,尹嫿屏愣了愣,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呆愣愣的看了李牧許久,直到看到李牧那一臉的壞笑。
眉毛猛的一蹙,雙手捧住李牧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
見此,李牧也不再糾結什麼,反手摟住尹嫿屏的腰肢,這一次,不用裝暈…
想到尹嫿屏的經曆,如此一個女人,對自己青睞有加,李牧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飄飄然。
按照尹嫿屏的描述。
五歲入武道,在彆人還不知道煉體為何物時。
尹嫿屏已然是,內外體三家的四階武者。
以驚人的修煉天賦,為自己和本是宮女的母親,爭得了位份。
九歲那年,三路反王兵臨城下,是尹嫿屏主動聯係,裡應外合,打開了城門。
並帶著那時的燕王和薑王,從密道入宮,親手斬下了皇帝的腦袋。
雖然尹嫿屏說的很簡單,皇帝為求長生,將她母親以及後宮另外十二位嬪妃,當做祭品,獻祭給了那時的國師,導致她母親慘死。
但李牧卻清楚其中的齷齪,並非像尹嫿屏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李牧隻是想不通,是怎樣一個皇帝,才會相信,長生需要以自己的妃嬪作為祭品,還必須是為他誕過子嗣的。
這種明眼人一看,便知曉其中的險惡用心,作為一個皇帝會不清楚?
十三位妃嬪,並非全都是如尹嫿屏母妃那般的地位出身。
不少也都是朝中重臣的千金或世家小姐,這種直接得罪滿朝文武和世家大族的蠢事,讓李牧實在有些想不通。
更離譜的是,事後還要將這些公主皇子,送出皇宮,養在都城各處。
說是當做陣眼,布置大陣。
但在李牧看來,這不就是放虎歸山,讓人出去通知各家長輩,好為自己母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