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小道姑雙腮微微鼓起,身影也消失不見。
然而就好似在同一時間,山林中傳來一聲女子驚呼。
李牧一手提著小道姑的後脖領,一手指尖捏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暗棕色藥丸。
隨即輕輕一攆,衝著小道姑的臉前一彈。
小道姑斬向李牧手臂的劍氣,頓時消散不見,指尖撞在真氣護罩上,隨之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
“快說,誰派你來的,不說的話,我就將你扒…”
李牧正要威脅,讓這小丫頭說出來曆,兩枚銅板已然握在手心。
沒曾想,小道姑捂著吃痛的手指,腳下一頓撲騰,竟哇哇的大哭起來:
“你快放了我,我爹是人宗道首,我小師叔是人宗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實力堪比祖師,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欺負我,你就倒黴了!”
“你,你放了我,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不,不和他們說。”
突然,小道姑的哭聲一止,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李牧,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滿是哀求。
李牧一時也愣了神,他自是知道,這小道姑說的都是真的,隨即一怔,不由問道:
“人宗?你是青峰觀的弟子?道首…你爹是觀主善陽!”
“是的,是的!我叫聞人月,道號青玄子,善陽就是我爹,大哥哥,我真不是壞人,你快放我下來。”
聞人月用力的點著腦袋,含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我外掛到期了?」
李牧心中疑惑,從剛才開始,聞人月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就讓李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直以來,李牧都將青峰觀當成了假想敵。
可這眼前的丫頭…
李牧想了想,還是先將聞人月鬆開,中了凝氣散,量她也跑不了。
“你為何要攔我?”
話一出口,李牧不由將銅板握的更緊了些。
被鬆開的聞人月,似是也察覺到自己無法調動真氣,臉蛋有些微微發白,但看向李牧的目光卻帶著怨懟,憤憤道:
“自然是擔心你的安危,我好言相勸,你,你還對我用毒,快將解藥給我!”
「是真話!我真的已經帥到這種地步了?」
李牧心中腹誹,眼中帶著狐疑問道:
“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關心我的安危?”
李牧似是找到了突破口,目光死死盯著聞人月,手心已經隱隱冒汗,感覺有一個大秘密,就在自己眼前。
卻見聞人月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脆生生道:
“爹爹和小師叔,都關心你的安危,我作為爹爹最傑出的弟子,自然要為他們分憂。”
???
李牧頓時滿頭的問號。
「我的大秘密呢?就這?」
“你爹為什麼關心?”李牧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不知道。”
“那你小師叔呢?”
“他們都沒說過。”
“你是不是傻!”李牧被聞人月搞得有些抓狂。
卻見聞人月小腰一掐,氣鼓鼓道:
“你胡說,爹爹說我是幾個師兄弟裡,最機靈的。”
“...”
李牧的額頭頓時布滿黑線,顯然從這小道姑這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當即轉身便要離開。
誰知,一雙小手卻是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擺。
“你還想攔我?”
李牧皺眉看去,卻聽到聞人月那甜膩綿軟,又略帶幾分討好的聲音:
“大哥哥,解藥…”
“沒有解藥。”李牧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算不上什麼毒藥,十二個時辰後,你的真氣自可恢複。”
話音方落,漆黑的山林中,非常應景的傳出一聲狼嚎。
便見聞人月非常配合的縮了縮脖子,抓著李牧衣擺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李牧額頭的青筋猛的一跳,沉默良久,方才重重的歎了口氣,從牙縫中蹦出五個字:
“真特麼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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