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女子低下頭,微微抽泣了兩聲,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道:
“旁人自是見不到,可,可既然是殿下想要,那,那姑娘們自是會知情識趣。”
“那不知千歌娘子你,是不是知情…”
李牧下意識便口花花了起來,隨即一愣,心中連連我次奧。
趕忙換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正色道:
“夫人不必再試探了,我是來送令千金回家的。”
素衣女子的臉上,有片刻的凝滯,隨即又是訕笑道:
“奴家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沒必要這麼謹慎吧。」
李牧眼角抽了抽,指著懷中的聞人月,有些無奈的脫口道:
“她爹人宗道首善陽,她娘聆音閣花魁聞人以晴,也就是夫人您,千歌是夫人的…藝名。”
聞言,聞人以晴眼皮微跳,看了看李牧,又將目光投到了聞人月的身上。
“奧!奧!奧!”
李牧立馬會意,平展雙臂,緊接著又在原地轉了一圈,示意這和自己沒關係,
“還請夫人過來搭把手。”
見狀,聞人以晴快步走到李牧身前,擼起聞人月的袖子掃了一眼。
看到那顆嫣紅的朱砂小痣,這才鬆了口氣,口中嘀咕道:
“死丫頭,娘親的名字也是能與旁人亂說的。”
這時,卻聽聞人月突然嚷嚷了兩句,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手臂胡亂撲騰了兩下,甩開聞人以晴的手,便重新抱住了李牧的脖子。
“這…夫人…”
“世子莫怪,小女自幼便是不睡醒,旁人無法近身,好在沒了真氣,否則…”
聞人以晴擺了擺手,說話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向李牧屈膝行禮道:
“奴家謝過世子殿下。”
「這…」
李牧一臉尷尬。
這誤會大了。
聞人以晴顯然是以為毒是彆人下的,李牧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士。
不過這事顯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要瞞也瞞不住。
李牧正要開口解釋,便聽聞人以晴恭維道:
“殿下天資卓絕,奴家上次見殿下時,殿下也才堪堪二階,這才數月,便已是奴家拍馬都趕不上的人物了。”
“上次?”李牧心裡一突,想起了一件舊事,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倒是不記得,何時與夫人見過。”
“殿下,天快亮了,不如去閣內飲杯茶水。”
說完,聞人以晴也不等李牧回答,便自顧的躍下了屋頂。
李牧看了看懷中的聞人月,猶豫片刻,便也跟了上去。
聞人以晴領著李牧,到了聆音閣三樓的一間廂房中。
一進屋,便自顧的開始燒水煮茶,完全沒有理會李牧的意思。
“夫人,另千金她…”
見狀,李牧也隻好先開口,畢竟他和聞人月這個姿勢,站著奇怪,坐著,就更不合適了。
聞人以晴回頭看了李牧一眼,淡淡道:
“殿下不介意吧。”
「你都不介意,我當然不介意。」
見人親娘都這個態度,李牧當即一屁股坐到了一旁軟榻上,正要開口繼續詢問,便聽聞人以晴,頭也不回的說道:
“奴家也不是埋怨殿下,殿下上次和林家公子在聆音閣那場鬨騰,閣中也是關門謝了好些天的客。”
「真是那次。」
李牧眼睛眯了眯,一個內家一階,沒幫林家,也沒幫燕王府,難不成真是隱士?
“那次我可是吃了大虧,夫人既然兩不相幫,為何又要突然提起此事。”
李牧的語氣很是輕鬆,像是在與長輩聊著普通的家長裡短。
“殿下當真吃虧了嗎?”
聞人以晴轉身看向李牧,臉上帶笑,意有所指,
“那蘇丫頭身上的毒…”
聞言,李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卻見聞人以晴端著托盤,緩緩走到李牧身旁。
親手為李牧斟好茶水,遞到李牧麵前,躬身說道:
“身為縱橫家的人,當初沒有選擇幫那小輩,便是不願與朝廷為敵,今日提起此事,是不想日後,殿下得知奴家身份,對…對...心生芥蒂。”
???
「縱橫家?」
「我次奧!縱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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