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聞人以晴的目光,來回打量著李牧,似是對李牧十分滿意。
「原來是魅術,那之前在屋頂上…」
李牧的眸子閃了閃,開口道:
“那不知尊夫將寶壓到了誰的身上?”
“殿下不必再試探,奴家隻知天宗的謀劃,與入品有關,其餘的,殿下問了也是白問。”
聞人以晴搖了搖頭,隨即將手伸向脖頸,捏住紅繩一拉,拽出一個白玉質地的瓷瓶,丟給李牧道:
“奴家隻是個婦道人家,殿下武功又高...還望殿下不要歸罪。”
李牧握住手中還帶著餘熱的小瓶,掃了眼桌上的茶水,不由笑道:
“無妨無妨。”
「還以為你不會把解藥拿出來。」
李牧心中腹誹。
這種縱橫家特有的毒藥,味道很濃,李牧早在蘇雨薇那不知吃過不少。
這種毒藥,顯然就不是給旁人準備的,更像是用來自儘的。
李牧叩開小瓶,假意服了兩枚解藥,順手就將小瓶揣入了懷中。
看到聞人以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牧這才開口笑道:
“所以夫人當真是想我帶走令千金?”
聞言,聞人以晴微微搖頭,開口道:
“待她真氣恢複,奴家再讓她去尋殿下,如今這般,隻會給殿下添亂。”
李牧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雖然這女人說的都是實話,但李牧卻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果然,太聰明的女人,不招人喜歡,冬梅除外。
看了眼睡的正香聞人月,轉身出了屋子。
良久。
正一臉慈愛看著女兒睡顏的聞人以晴,眉頭猛的蹙起,頭也不太抬的低聲怒道:
“誰讓你進老娘房間的,滾出去!”
屋中,善陽一臉尷尬,想要靠近,猶豫片刻卻還是立在了原地。
“我來接青玄子回去。”
“我呸!難聽死了。要找什麼玄什麼子的,去彆處找,老娘這裡沒有!”
聞人以晴罵了一聲,便想抱起聞人月離開。
誰知,原本還靜若處子的聞人月,感覺到有人靠近,立馬像隻小兔子一般,拚命蹬腿,口中含含糊糊的嚷著,不讓人靠近。
“死丫頭,有了男人忘了娘。”
聞人以晴口中嘟囔了一聲,轉身坐回原位,眸子瞪向善陽。
“千歌,青…月兒她這般年紀,便已有一階,何況她僅憑自己便悟出了《觀》法,前途…”
然而不等善陽說完,聞人以歌當即罵道:
“前途個屁,一階如何,入品又如何,我女兒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往後你再敢蠱惑她,老娘就和你拚了!”
“千歌!”善陽低吼一聲,隨即深深吸了口氣,語氣平和道,
“我知你心中怨我,但你既告知月兒我是她的生父,又沒攔著她來找我,就說明…”
“說明什麼?她姓聞人!是我女兒,你想當她爹,可以,你娶了老娘,老娘立馬讓她改姓!”
聞人以晴怒視著善陽,等待著他的答複。
善陽皺了皺眉,沉吟半晌道:
“你,你當真要讓月兒跟著李牧,你可知月兒時常去後山尋找師弟,定是…”
話未說完,便聽聞人以晴冷笑一聲:
“她去找那善淵,你當真不知為何?”
旋即抄起手邊茶盞便向善陽潑去,口中憤憤道:
“我女兒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那師弟,長的和李大燕似的,要不是那身道袍,還以為是個屠戶!”
善陽袖袍一揮,在身前凝成一道真氣屏障,擋住了潑來的茶水,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那也不能是李牧!”
聞人以晴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窮道士和未來燕王,很難選嗎?再瞧瞧那張俏臉,老娘見到都有些腿軟。”
“你…”
…
「原來是兩口子吵架了。」
遠處,斜靠在樹上聽牆根的李牧,眸中神光溢彩。
比起誠心投誠的聞人以晴,反而這種,讓李牧的心思越發活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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