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看,你有沒有吃虧。”
“姐姐~”許幼芷紅著臉,死死抓住被褥,做求饒狀。
張寒蕊順勢幫許幼芷掖了掖被角,語氣中帶著愧疚:
“這都是誤會,你要是覺得吃了虧,我把那家夥抓回來,讓他對你負責。”
“不,不用!”聞言,許幼芷連忙開口,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急忙解釋道,
“我沒吃虧,他,他發現我不是姐姐,什,什麼都沒做。”
隨即,張寒蕊挑了挑眉毛,似是憋著笑,低聲自語道:
“可不是,看那樣子,可彆憋壞了。”
當即起身,便準備向帳外走去,口中囑咐道:
“你彆多想,我去看看玲兒。”
帳外。
李牧聽到張寒蕊要離開,腳尖輕輕在地上一劃,身影向林中躍去。
走出營帳的張寒蕊,看了眼地上的箭頭標誌,輕啐一聲,身影一閃,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
轉眼,兩日過去。
李玲兒帶著隊伍,駐紮在了陽縣外。
陽縣的縣丞親自迎接,本不想進城的李玲兒,架不住許幼芷的軟磨硬泡,還是進了城。
但依舊拒絕了陽縣縣丞的接風宴。
隻是和許幼芷,在城中閒逛了起來。
“等車隊補給完,我們就要啟程!”
李玲兒有些無奈的看著許幼芷,語氣嚴肅道。
許幼芷用力的點了點頭,拉著李玲兒便專門找人多的地方去。
最後尋到了一處,十分熱鬨的酒樓坐下。
“姐姐說過,江湖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消息才最為靈通,我們在這休息一會,說不定有驚喜呢!”
許幼芷拉著李玲兒,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口中說道。
然而,兩人這般樣貌,顯然走到哪裡都不會安分。
雖然大多數人,似是看到李玲兒背後的銀槍,都有些望而卻步。
但隻要林子夠大,什麼樣不怕死的鳥就都會有。
李玲兒和許幼芷,才坐下不久。
便有兩個江湖武夫打扮的男人,走向二人的桌旁。
其中一個一臉大胡子的男人,一拍桌子,有些結巴的說道:
“兩,兩位姑娘,小,小生江湖人稱,玉,玉麵郎君,想,想和二位認識一下,不,不知…”
話未說完,李玲兒身後的長槍,直接指向了這位滿臉大胡子的玉麵郎君,口中怒道:
“滾!”
周圍的酒客,都有些怪異的看向這邊。
與此同時,屋外衝進幾個官兵,架起那玉麵郎君便往酒樓外拖。
陽縣的縣令,噔噔噔的跑進酒樓,一臉氣急敗壞的瞪了那大胡子一眼,隨後一臉諂媚的看向李玲兒道:
“郡主殿下可有受驚,這人絕不是我陽縣之人,四裡八鄉都知道,自從世子殿下出門遊曆,路徑我陽縣後,我陽縣都是夜不閉戶…”
“行了!苟縣丞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李玲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時,酒樓中的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開始講起了‘夜叉俠侶’的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自然便是李牧。
但另一人,卻變成了同樣喜好打抱不平的悠戎女俠,許豆豆。
聽著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講述,李玲兒沒好氣的看向許幼芷問道:
“你拉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許幼芷大眼睛眨了眨,似是有些委屈,抱住李玲兒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道:
“我以為,你聽到哥哥的消息,就會高興一點嘛。”
誰知,李玲兒卻是將長槍往桌上一拍,憤憤道:
“他,他早該收到書信了,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父王不是,不是…”
“可我記得,玲兒的書信裡,是讓哥哥向陛下求援,不準哥哥來的呀!”
許幼芷抬頭看向李玲兒。
四目相對間,李玲兒顯然是有些遲疑,隨即將頭扭到一邊,嘴硬道:
“我,我是說他連一封回信都沒有,誰,誰想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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