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有些期待。
卻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
目光灼灼的盯著許幼芷,觀察著她臉上每一處細節。
這時,卻見許幼芷的嘴角,強行擠出一抹笑意。
「她笑了?難道?」
李牧心中一驚,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許幼芷的眉頭微皺,吃痛卻沒有叫出聲,嗓音輕柔,聽起來卻很空洞:
“哥哥想要怎麼便怎樣,幼芷本就欠哥哥一個洞房花燭。”
聽到這話,李牧的心中,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隨即看到許幼芷的笑容,明顯是苦笑,還帶著些許的自嘲。
「我這是怎麼了?」
李牧心裡暗歎一聲,自打得知被人算計,看誰都感覺不像好人,或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趕忙鬆開抓住許幼芷的手,正要開口解釋。
誰知許幼芷見李牧退縮,竟不依不饒的抓住李牧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眼中含淚,口中卻帶著怒意問道:
“哥哥這是何意,是幼芷哪裡做的不好,入不得哥哥的眼?還是說哥哥喜歡幼芷反抗,哥哥喜歡怎樣,幼芷都可以配合。”
“你,你很漂亮…”李牧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直以來,他對許幼芷都有些刻意的疏遠。
因為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總是讓李牧頭痛。
是真正意義上的頭痛。
當初頭一次在燕王府見到許幼芷,李牧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隻要李牧細想,便會頭痛不止。
所以,即使當初和許幼芷了拜堂,李牧依舊毫不猶豫的寫下了那份‘休書’。
本能的覺得,對於許幼芷,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然而,許幼芷今天的這般舉動,卻讓李牧有些捉摸不透。
許幼芷的行為,乍看上去,似是在投懷送抱。
但身體的反應,眸中的心如死灰,卻是做不得假。
“你到底…”
李牧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詢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麵對這樣的許幼芷,竟生出了些許心疼。
被許幼芷按著的手掌,指尖微微動了動,便發覺許幼芷的身子一僵,不由的顫抖起來。
見狀,李牧正要強行抽回手,耳邊卻傳來了一聲驚呼:
“你,你們…”
聽到這個聲音,李牧額頭上的青筋狂跳,暗道,
「最近是怎麼了?諸事不順?」
剛要開口解釋。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屋外傳來苟縣丞的聲音:
“世子殿下,柳家四公子,柳明煙,說是有要事與殿下商議,在外求見。”
李牧趕忙抽回了手,暗道,傳話的竟然是這位縣丞。
好歹也是這陽縣的二把手,這麼閒的嗎?
隨即目光在許幼芷和李玲兒之間瞟了瞟,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帶他上來。”
說完,趕忙退後幾步,閃身到李玲兒的身邊,不待她開口,便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正色道:
“這個柳家四公子,你知道嗎?”
“柳家?”李玲兒顯然被李牧帶偏了節奏,略一思索道,
“能被稱作柳家,應該就隻有景安的那個柳家,父,父王當初有過拉攏柳家的意思,但那之後,燕王府和柳家卻沒什麼交集。”
提到燕王時,李玲兒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卻很好隱藏了下去。
李牧點了點頭,餘光掃向默默躲到角落的許幼芷,心裡暗罵,
「慢慢悠悠的,就不能走快點,我已經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