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天象族少族長,項蒙。
聽到軍士的話,項蒙皺了皺眉,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沉吟半晌問道:
“真的沒有辦法再進一次冬來關?姑姑還沒找到…”
那冉奴軍士,微微抬頭看了項蒙一眼,開口道:
“少族長,如今的冬來關就算是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此次象童損失近半,又不能將姑姑帶回去,我該如何與父親和爺爺交代!”
項蒙怒吼出聲,聲音卻有些微微顫抖,原地踱了幾步,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公孫先生可是還有彆的對策,難道我們這次冒了這麼大風險,提前出草原,就隻是為了試探夏人的援軍,何時趕到?”
聽到這話,那跪在地上的冉奴軍士,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
“少族長不必憂心,公孫先生智謀無雙,此番試探,我們已是立了大功,回去後,少族長隻會得到褒獎。”
“何意?這些天,我們都隻是駐紮在此處,連糧食金銀都未來得及搜刮,眼下便要回去,這算是立的什麼功?”
項蒙的臉上,露出一抹茫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少族長有這樣的疑惑,並不奇怪,小的也是聽了公孫先生的解釋,想了許久才明白的。”
那冉奴軍士,臉上露出一抹訕笑,語氣諂媚的說道,
“這些天,我們雖一直駐紮在此處,但夏人的軍隊卻不敢出城,過去我們可是隻能憑借魔駒的腳力,與夏人纏鬥,才有機會將糧食金銀帶回草原。”
聞言,項蒙點了點頭,有些倨傲的說道:
“公孫先生竟能想到,將這些蜉子組建成軍,當真是大才!”
“那也是少族長慧眼識珠,向首領舉薦了公孫先生。”
冉奴軍士很配合的拍了一句馬屁,接著說道,
“此次,我們一來得知了冬來關的全部軍力,一萬天象軍足以應付,二來,知曉了夏人援軍的支援速度,這對我們往後攻陷冬來關,都大有裨益。”
“可是姑姑她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少族長!”見項蒙還有些遲疑,那冉奴軍士的語氣也稍稍重了幾分,
“那夏人所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大小姐失蹤這麼多年,可能早就已經…”
“無論如何,小的接到的命令,便是明日午時前退兵,否則等夏人的援軍一到,小人的性命是小,可少族長未來不僅是天象族的族長,更可能是整個草原的首領,還請少族長莫要逞一時意氣!”
說話間,那冉奴軍士已然站起身,臉上雖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顯然已經有些不客氣了。
“紮圖!你敢咒我姑姑!”項蒙眉頭一蹙,一把抓住那叫紮圖的冉奴軍士的衣領,怒聲嗬道。
“少族長畢竟是偷跑出來的,小人有軍令在身,還望少族長不要為難小人!”
紮圖見既然已經翻了臉,便也不再偽裝,一把打開項蒙的手,語氣也變的陰冷許多。
項蒙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拳頭握的咯吱作響,良久後,卻是咬牙道:
“我自不會為難紮圖將軍,你要走便走,留一百象童和兩千天象軍給我,我留在這裡找姑姑的下落。”
“多謝少族長體恤。”紮圖訕訕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不過,這些人公孫先生有大用,少族長要留,就自己留在這裡吧!”
說話間,一拳打在項蒙的胸口上。
項蒙當即倒飛而出,撞破身後的矮桌,噴出一大口鮮血。
「我次奧!有好戲看!」
正準備現身的李牧,見到這一幕,便又重新隱藏了起來。
這兩人的對話,顯然很有問題。
看那冉奴少族長的年紀,他口中的姑姑,多半便是李儒的生母。
李牧記得,她之前親口承認,她是天象族族長的女兒。
但之前,分明有人與她暗中聯係,還讓她刺殺自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