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兒咬了咬牙,難得沒有順著李牧的意思,口中說道:
“二哥,幼芷她,幼芷她…”
這時,張寒蕊也走到李牧的身後,小聲的問道:
“你要乾嘛?”
“要!”李牧轉頭看了張寒蕊一眼,將手中的檀木小盒丟給了她,沒好氣道,
“好像我能把她吃了一樣,藥你們自己上吧。”
「不就是露了個後背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李牧心中腹誹,轉身走到一旁,尋了個椅子,背對著眾女。
“藥?什麼藥?”聽到李牧的話,李玲兒的眼中頓時一亮,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然而,背過身的李牧,卻沒有回答,似乎是在生著悶氣。
見狀,李玲兒貝齒輕咬下唇,轉身看了許幼芷一眼,開口道:
“小姨,你幫幼芷上藥吧,我去看看,怎麼叫個醫師,叫了這麼久。”
話音方落,卻聽李牧語氣悠悠的說道:
“死了,當然來不了。”
旋即,便聽帳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郡主,隨軍的醫師受了重傷,沒,沒能挺過來。”
“行了,你在這照顧她,姐姐你和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李牧輕輕歎了口,拿起張寒蕊手中的木盒,丟給了李玲兒,拉起張寒蕊便往帳外走去。
直到李牧二人離開,李玲兒這才用力的跺了跺腳,口中憤憤道:
“混蛋,色胚!他還生氣了!”
“玲兒,世子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許幼芷緩緩轉過頭,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看向李玲兒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不用為他開脫!你都傷成這樣了,他,他還…”
一想到許幼芷的傷是為了她受的,李玲兒便更加氣憤,恨不得立刻出去將李牧暴揍一頓。
許幼芷並沒有搭話,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開口道:“你把藥拿來我看看。”
李玲兒看了看手中的木盒,打開盒蓋,遞到了許幼芷的眼前,語氣有些不屑道:
“不都是傷藥,那色胚的藥,還能比王府裡的…”
然而不等李玲兒說完,許幼芷卻是笑道:
“確實比王府裡的好,這是冰凝膏,雨薇當時的信中提到過,你不記得了?”
“你是說雨薇托人送來的那個小盒,那不是胭脂嗎?”
李玲兒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前的事顯然都已經忘了個乾淨,畢竟那時,她關注的隻有李牧的消息,其餘一概不關心。
許幼芷沒好氣的看了李玲兒一眼,這才又耐著性子給她科普了一遍。
蘇雨薇之前送來的,是稀釋了很多遍的冰凝膏,確實隻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但即便是這樣,在都城也是一物難求,據說也隻有皇後和妃子,每年能從弱水堂,拿到一點點。
分量,還不一定有蘇雨薇送到李玲兒手上的多。
怕是也隻有李玲兒這種,天生麗質的,才會對這些東西,這麼不上心。
“你手中這盒,顯然是雨薇姐姐說的那種,不但可以治療外傷,甚至傷口愈合後,還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許幼芷的語氣有些酸,當初收到蘇雨薇的信,她便對這冰凝膏產生了興趣,但卻不好意思開口,再問蘇雨薇去討。
“你是說,這藥連皇宮裡都沒有?”李玲兒眼中露出一抹狐疑,然而許幼芷的話,卻讓她不得不信。
“那算我錯怪他了!”李玲兒微微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將藥塗抹在許幼芷的傷口上。
俄頃,李玲兒似是糾結了很久,實在忍不住才開口問道:
“幼芷,二哥對你這麼好,你,你是不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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