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燕王眉頭一皺,暗罵一聲,魏平冉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些。
血牢太大,反而殺傷力變小了許多。
按照慣例,四千人的困殺陣,足以重傷一名剛入一階的內家武者,外家則兩千人足矣。
並非是外家與內家,相差巨大。
而是這軍陣,主要針對的便是外家武者。
如今,冬來關隻有甲字軍,一萬六千人配備有興衛鎧。
還要分成六支隊伍,配合作戰。
聯合冬來關本來的大陣輔助,以此困殺,絕不能同時禁錮十名以上的一階武者,否則便是以卵擊石。
燕王在腦中飛快的計算了一番,口中罵道:
“蠢貨,不要管本王,一個一個,逐個擊破!”
旋即看到城門處擁入更多的冉奴軍卒,口中啐了聲:
“狗娘養的!”
罵完,轉身就跑。
然而,身後的冉奴武者,卻並沒有給燕王機會。
身影一閃,數十名冉奴一階,便將燕王團團圍住。
“奶奶的,難道本王真老了!”
見狀,燕王手中朔雷一揮,一道隻有手指長短的血色劍氣,橫斬而出。
與此同時,街道兩旁,同時響起一聲滔天怒吼:
“破!”
便見那道血色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放大,直到膨脹至十數丈才堪堪停止。
劍氣斬向四周的冉奴武者,街道上響起一聲轟鳴,掀起的煙塵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燕王正想就此逃離。
他原本的計劃,便是打遊擊。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衣袍破空聲。
燕王眉頭一皺,橫槍去擋,胸口卻是接連中了數腳,整個人當即倒飛而出。
“娘的!這老小子還不來,要是敢誆老子,老子搬空你的酒窖!”
燕王飛出數丈,才堪堪穩住身形,呸呸兩聲,吐出一口瘀血,口中罵道。
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蒼老中帶著戲謔的聲音:
“李大燕,老夫就知道你這人不地道,老夫幫你搬救兵,你還惦記老夫的藏酒!”
話音方落,數把鋼刀便斬向燕王。
這一次,燕王卻是不躲不閃,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出了口氣道:
“老子不管,這幾腳,最少兩壇!”
同一時間,一把殺豬刀,兩名蓑衣客,和三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擋在燕王身前。
真氣鼓蕩間,直接震飛了斬來的鋼刀。
這時,街道兩旁的軍士才意識到,之前忘記的是什麼。
冬來關人口少說百萬,這其中隱藏的高階武者,何止上百。
人們之所以忘記,是因為皇室和百家武者間,有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若不入朝,不得參政。
沒有人知道這約定的由來,卻都默默遵守著。
“這,這是楊媽媽?這麼生猛?”
“那是胭脂館的桂媽媽吧,這下慘了,我還欠了胭脂館的酒錢…”
“確定是酒錢?”
“那,那不是賣豬肉的老劉頭?那刀…嘔~”
“那穿蓑衣的,是西街打更的瘸子!”
“你們看屋頂,那是攬月樓的鐵嘴先生,老子最愛聽他講的夜叉俠侶。”
一時間,隱藏在街道兩旁的軍士,瞬間沸騰。
隻見煙塵散去,近百名武者,出現在燕王身後。
觀察身上的真氣波動,最低的也是三階的內家,二階也有好幾人。
外家更是清一色的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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