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伸手握住短尺,眼角不由抽了抽,
「這是尺?」
上一次是笛子,這一次…是匕首?
李牧並未見過這種兵器,隻覺得這名字起的,屬實有些操蛋。
手中這所謂的短尺。
比匕首長,比長劍短。
有尖,兩側卻是頓鋒,並未開刃。
護手處,有一單側倒勾。
整尺通體黝黑,渾然一色,尺上沒有任何花紋。
李牧輕輕掂了掂,的確和當初握住朔雷時的感覺差不多。
看了眼遠處的樹乾,抬手便要斬出劍氣。
就在這時。
穆真卻是突然出現在李牧身前,目光不善的掃了墨無言一眼,淡淡說道:
“你不必自證,為師信你。”
聞言,李牧手中的動作一僵。
他聽得出,穆真這並不是信口開河的場麵話,是當真相信他。
眼中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口中卻是說道:
“老師,我想試試。”
穆真隻是略一遲疑,便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兩師徒非常有默契的想到了一處。
李牧意識到,控製朔雷,絕非是簡單的注入真氣。
但他卻當真沒什麼特彆的法門。
想要弄清緣由,眼下便是個好機會。
旋即,便不再多想。
手臂一揮,一道白色劍氣,隨之斬出。
…
…
“就這?”墨無言輕笑一聲,伸手便要取回成規。
方才一時氣不過,跑來為難一個晚輩。
這會想來,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
本打算就此離開,此事就這麼算了。
誰知,李牧卻是躲過墨無言伸來的手,迅速從訓蒙中調動真氣,又是三道劍氣斬出,一道更比一道淩厲。
“誒?怎麼會這樣…”
李牧口中輕吟,看著手中的成規尺,陷入了沉思。
方才斬出的劍氣,與李牧平時的劍氣,並沒有什麼不同。
無論是特性以至於威力,都無甚變化。
“行了!今日是老夫不對。”
墨無言一把搶過成規,掃了眼一旁的穆真,沉吟道,
“此物並非墨家傳承,它日若是有機會,老夫可教如何使用。”
墨無言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李牧隻感覺被人啪啪打臉。
他也不知墨無言是有心,還是無意,但眼下的情況便是。
他藏著朔雷的使用方法不說,墨無言反而還要教他成規的使用方法。
「太欺負人!」
餘光掃向燕王,隻見那滿是大胡子的臉上,寫著五個大字,“小子你有種!”
李牧訕訕一笑,終於明白,百口莫辯是什麼意思。
“行了!可能這小子天生就與本王這朔雷有緣,此事,作罷…作罷…”
燕王大手一揮,隨即摟住李牧的肩膀,小聲嘀咕道,
“老子不管,你給老子琢磨出個法門來!否則老子跟你沒完!”
“天生?”
聽到燕王的話,穆真的眼神頓時一凝,伸手扣住李牧的手腕。
見狀,墨無言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急聲問道:
“如何?”
穆真微微搖頭,鬆開了手,淡淡道:
“不是。”
“老師…”
“是為師想多了。”穆真抬眼看向李牧,出聲問道,
“陰陽家五行親和你可聽過?”
“聽過。”李牧頷首。
“純正的親和之體,雖隻有五行,儒家的古書中,卻有記載,過去曾出現過許多,區彆與五行的親和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