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不是想與殿下同路?”
身後的元寶,自是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小聲問道。
聞言,柳明煙轉過身,想都沒想便一本正經回道:
“殿下所托,事關重大,恐生紕漏,自是要與殿下同路,遇到問題才好及時請教殿下。反正我們不是也要回都城嗎?”
聽到這話,元寶感覺人都傻了,強忍著摸一摸柳明煙額頭的衝動,認真點頭道:
“小姐說的都對!”
元寶自是不會這麼傻,在這個時候質疑柳明煙,能與李牧同路,她做夢都會笑醒。
旋即,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齊齊看向偏廳。
“...”
“你小子……行吧,這朔雷跟隨老子多年,老子可是將她當成娘子一般疼惜,往後跟了你,你可莫要…”
“老爺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偏廳中。
李牧手握朔雷,滿臉的黑線。
他哪能想到,二人剛一進來,燕王便能說出,“吾妻女,汝養之”這種話。
旋即也不過多解釋,手中真氣一陣湧出,緩緩沒入朔雷。
直到感覺大約輸入了自身氣海,七成左右的真氣時,這才停止。
“試試?”
李牧將朔雷遞給燕王,口中笑道。
“試?你要和老子試試?”
燕王挑了挑眉毛,但若是李牧邀請,他當然不會拒絕。
“不!我的意思是,血氣催發,揮一槍。”
李牧指了指一旁的屏風說道。
他也是臨時想起,當初將真氣灌入止水,給穆真留信的方式。
隻是,李牧雖知道這血氣,但不確定,這血氣的激發方式,是否可行。
李玲兒她們,幾乎很少使用血氣戰鬥,導致李牧對血氣根本不了解。
細細想來,也見過當初,珊珊拜他為師時,斬出的二階劍芒,那應當就是血氣。
起初李牧還以為珊珊是內外兼修,隻是內家修為薄弱,現在想來,這又是被李玲兒給帶偏了。
「我的美女師尊啊……」
李牧正在心中哀歎,旋即眼前閃過一道墨色雷光,伴隨著一聲驚天巨響。
李牧口吐“我次奧”,趕忙歪頭躲避。
燕王並沒有衝著一旁的屏風,而是直接衝著李牧。
“這是為何?”
燕王神情振奮,說著就想再來一槍。
見狀,李牧趕忙製止了他,急聲道:
“老爺子,揮一槍少一槍…關鍵時候再用。”
“雖然我弄不清操縱朔雷的方式,但我的真氣,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燕王眼中透著古怪,但大致弄懂了李牧的意思,口中嘖嘖稱奇:
“竟能將真氣存於槍中,你小子從哪學的?”
這時,正廳中聽到動靜的幾人,齊齊衝進側廳。
項代茹一臉驚慌的站在燕王身旁,目光在李牧與燕王之間來回交替,似乎是在詢問刺客在哪裡。
他身旁的項蒙,身後背著竹筐,筐中放滿了竹簡。
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便又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手中竹簡。
反而是元寶,竟然擋在了李牧身前,手中拳頭緊握,目光注視著燕王幾人的一舉一動。
「這丫頭……」
李牧心中苦笑,旋即目光看向偏廳門口,發現柳明煙露出半個腦袋,目光快速的掃向廳中。
“本王就是試試槍,你們緊張什麼?”
燕王沒好氣的看了眼突然闖進來的三人,揮了揮手,示意都給老子滾蛋!
李牧見元寶扭頭看向自己,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
“以後遇到這種事,多學學你家小姐,她這點倒是蠻讓人喜歡的。”
躲在廳外偷瞄的柳明煙,再好的城府,也架不住這赤裸裸的‘表白’,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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