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蒙咬了咬牙,眼神一陣閃爍,良久才有些泄氣道,
“那魔像我見過,是個穿著長袍的夏人男子,因為材質特殊,刀斧難傷,我族幾代族長都想將他毀去,卻始終不得其法,所以被稱作魔像。”
說完,餘光掃了項代茹一眼,索性眼睛一閉,大聲喊道:
“至於花海,恕在下不能相告!”
「誰在乎你那花海。」
李牧心中腹誹,這時,便聽項代茹說道:
“萼紅花,通體赤紅,仿佛人的血液,花海也叫血海,是天象族世代供奉的聖地。”
“姑姑!”
“彆叫了,彆叫了,我對你那花海不感興趣,告訴我,那魔像距離冬來關有多遠!”
李牧放開項蒙,擺手道。
“在下,不可能告訴你,在下始終是天象族的男兒,不可能讓你帶兵踏入我族!”
項蒙脖子一歪,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李牧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項代茹。
“妾身當初,是悄悄混入,狩獵…劫掠的軍隊,才到的興朝,大概,大概走了十多天。”
“十多天…”聽到項代茹的話,李牧心中尋思,
「從這裡到都城,正常來說也是十多天,都城到丘州的話,按理說應不用半月……距離差不多!」
李牧眼睛眯了眯,開口問道:
“那魔像,穿的是怎樣的長袍,你可還記得?”
“不記得!”
“項蒙!”見項蒙如此不配合,項代茹厲嗬一聲,旋即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項蒙悶哼一聲,跪倒在李牧身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卻依舊咬牙什麼也不肯說。
李牧自是清楚,項代茹這般做的用意。
說起來,她這算是在保護項蒙,生怕李牧一怒之下,當場打殺了他。
彆說是李牧,即使是李儒這個親表哥,都恨不得弄死這個冉奴的少族長。
其餘就更不必說,項代茹也是沒辦法,隻能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放他一人,搞不好就被哪個將領偷偷給宰了。
李牧蹲下身,拍了拍項蒙的肩膀,語氣略轉柔和:
“我不問你如何去,更不會讓你帶路,其餘的事,你老實回答可好?”
項蒙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抬頭看向李牧道:
“細節在下記得不清,但按照描述,有點像表哥在話本裡,卦王之王那一章節穿的衣服。”
「小子,你耍我呢?」
項蒙的這個描述,實在有點抽象,李牧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握起,正準備給他來一波暴力催更。
這時,卻聽身後的柳明煙,柔聲提醒道:
“殿下沒看過那話本,自是不知,他說的應該是道袍。”
“道袍!”李牧赫然回頭,眼中似是有金光閃爍。
「聖人街的是皇帝裝扮,丘禾自然就是儒家,冉奴又有一個穿道袍的…」
「我次奧!我知道了!」
李牧的大腦超負荷運轉,感覺發現了一個,他早該想通的事情,
「那雕像,就是陣眼!」
當初在訓蒙中,李牧得知,有九位人族強者,以身殉道,化身陣眼,獻祭百萬人族將士,結成大陣。
聯係之前為那中年道士卜得的入品卦,九個方位……
「狗屁的無處不在!不就是東南西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加上景安城這個正中的位置,剛好九個方位。」
「不會錯,這次肯定沒猜錯!」
李牧心中激憤,雖然他以往的推測,最後總是被打臉,但他有種感覺,這次一定沒錯。
李牧匆忙起身,看向項代茹急道:
“茹姨,麻煩你去找老爺子,我要整個興朝的堪輿圖,越詳細越好!”
“可王爺他已經醉的…”
項代茹微微蹙眉,然而話說到一半,眉頭又是一鬆,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點頭道,
“妾身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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