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醫聖前輩,見過穆大儒,見過钜子前輩。”
見氣氛有些不對,項代茹趕忙上前兩步,屈膝行禮道,
“三位前輩到訪,妾身未能出門迎接,還望前輩海涵。妾身這就去請王爺出來。”
“夫人不必如此客氣,老朽與世子也算老相識,此次專程來找世子,就不必驚動王爺。”
葛老很有風度的向項代茹回了一禮,如今流言沸騰,她自是知道項代茹的身份。
李牧見項代茹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微微頷首笑道:
“茹姨去看老爺子吧,我招待前輩們。”
隨即,李牧剛欲轉身。
誰知,葛老卻是率先閃身出現在李牧身後,單手按住李牧的肩膀,目光則是看向李牧手指在地圖上的位置。
待看清上麵內容,臉色瞬間緩和了許多,微微歎了口氣道:
“老朽本當世子忘了與老朽的約定,此次前來,便是興師問罪的。”
說著,向後退了兩步,對李牧作揖行禮道,
“如今看來,世子不但沒忘,反而已經著手準備,是老朽狹隘,在這給世子賠禮。”
李牧哪個敢讓葛老給他行禮,他畢竟是葛沛凝的爺爺。
四舍五入,就是李牧的爺爺!
匆忙轉身扶住葛老,口中正色道:
“前輩折煞晚輩了,本就是事先約定好的事,怎當的起前輩如此。”
說這話時,李牧是臉不紅心不跳。
若非葛老坦蕩,李牧還當真將這事忘了。
當初三人約定,待他百毒不侵之體大成,去南域瘴穀,取一朵叫做並蒂的花。
想到方才葛老的態度轉變,李牧瞬間會意,方才他最後手指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南域。
「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南域本就是必須要去,那順道去尋一尋陣眼雕像,便也無甚不可。
按理說,南域最危險,應該便是葛老提到的毒瘴。
而李牧恰巧不怕毒,入那毒瘴,還不是小賊入春閨,來去自如。
「倘若在南域找到類似的雕像,那我的推測便可以證實,入品的方法,就有眉目了。」
李牧心中振奮,已經開始暢享,牧致入薇,凝來屏往的快活日子。
這時,似是才弄清楚狀況的元寶,小聲嘀咕道:
“繞了一圈子,原來殿下是要去雲州,我說嘛,那荒……”
聞言,李牧反手捏住元寶的臉蛋,生怕他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點頭笑道:
“我對南域絲毫不了解,恰巧柳小姐見多識廣,趁此機會,多討教討教,以防出什麼岔子。”
葛老掃了眼元寶,微微蹙了蹙眉,出言提醒道:
“不知世子打算何時出發,再過五日便是仲春,況且那花期隻是老朽推算,若是錯過,恐要再等一年。”
“前輩,明日我便回都城,隨後就與凝兒姐一同前往南域,必然不會讓前輩再等一年。”
李牧抱拳,正色說道。
“好,有世子這句話,老朽便放心了。”葛老滿意點頭,意有所指道,
“小凝,沒有看錯人。”
雖說時間有些緊,冬來關到都城,少說要十來天的路程。
都城趕往南域,更是要半月不止。
但若是李牧二人拋下馬車,以李牧與葛沛凝如今的實力,想來還是趕得上的。
更惶論,這也全然怪不得李牧。
冬來關之事顯然更為緊要,李牧今日剛醒,便已著手準備,更是次日就出發。
那日葛老雖嘴上說的輕鬆,但李牧畢竟透支了身體。
若不休養上三五個月,決然不可能恢複如初。
想到此處,葛老輕輕歎了口氣,出聲提醒道:
“索性已經等了這麼多年,若是事不可為,還請世子,以自身安危為重。”
說完,轉身便走,生怕說出,讓李牧休養好身子,來年再去的話。
旋即,剛走到門口,又是轉身說道:
“還請世子明日,與老朽等人同行,路上老朽可為世子行針,疏通脈絡。”
李牧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