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煙有些不死心,又將東西全都倒出,仔細翻找。
她親眼看到,元寶將那腰帶和繡帕一起放進的木盒。
然而,木盒就這麼大,東西也就這幾樣,就算柳明煙再不願相信,這也是事實。
此時的柳明煙,莫名有種被偷家的感覺。
元寶顯然是早有預謀。
柳明煙小心的將東西恢複原狀,熄了燭火,向門外走去。
步伐闌珊,身影蕭瑟,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是因為自己辛苦嗬護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
還是因為,原是她先相中的嬌花,被元寶摘了去。
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不但沒有回屋,反而朝著李牧居住的院子走去。
此時。
李牧的屋中。
“嗚嗚嗚嗚~”
聽著這哭聲,李牧人都麻了,暗想,
「你不同意,早說啊,昨晚那麼主動,這都要天亮了,怎麼還委屈上了。」
李牧撫著元寶的後背,開口保證道:
“我李牧發誓,日後肯定對小元寶好,若違此誓,就叫我…”
“殿下,不可!”聽到李牧的話,正在那暗自神傷的元寶,也不哭了。
想要伸手去捂李牧的嘴,但胳膊摟著李牧的脖子,根本轉不過這個彎來。
索性直接獻上了香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寶用力的拍了拍李牧的後背。
唇瓣微分。
“殿下,殿下萬不可胡亂許誓,元寶,元寶不…”
元寶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
“不準說你不配!”李牧佯裝生氣,沒好氣的問道。
元寶眼神迷離,用力的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李牧也不清楚,這小妮子到底怎麼回事,略一扭頭,目光掃到枕頭下露出的一角的繡帕。
手指一勾,將帕子捏在手中,便準備幫元寶擦眼淚。
誰知元寶看清這帕子,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口中抽泣:
“元寶,元寶真的沒騙殿下,小姐明明說了,隻要,隻要……”
聽到元寶的解釋,李牧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去,這是兩條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一個敢教,一個敢信!」
元寶竟以為,隻要將這帕子藏在枕下,待二人水乳交融,帕子上就會有落紅。
結果一晚上,二人每次戰罷,元寶都會悄悄的瞅一眼,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生怕李牧當她並非完璧,這才一個人委屈了起來。
「我說小妮子怎麼越來越主動,感情是這麼回事。」
李牧見小丫頭委屈的厲害,自己怎麼勸也沒用,甚至打起了以死明誌的主意。
無奈之下,隻好臨時給元寶補上一課。
將那繡帕,平鋪到床榻上,隨後將元寶抱了上去。
元寶的眼中透著懵懂和驚喜,語氣也隨之愉悅了許多:
“殿下,這樣帕子上是不是就會有……”
“嘶……應該不會了吧,否則得多疼啊。”
李牧眉毛輕挑,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元寶一聽,立馬不樂意,用力的摟了摟李牧的脖子,堅定道:
“殿下憐惜元寶,元寶心中歡喜,但小姐說了,女子一輩子就一次,不能馬虎,殿下不必擔心,元寶不怕疼。”
「我去……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李牧心中腹誹,暗道這實踐課怕是上不成了,索性直接掀開薄被,目光在褥子上一掃,落在了點點梅花之上。
伸出一指,搜搜兩下,一塊巴掌大小補塊,便落到了手中。
李牧正要將實踐課改為理論課,旋即眼中露出一抹狠厲,抬頭看向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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