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出了屋子,見無處可去,便轉身走向後院。
他也不清楚,方才為何要那般對柳明煙。
李牧是肯定不會承認,她是攙人家姑娘的身子。
拋開城府心性,柳明煙單憑長相身段,便能在李牧所認識的女子中,排進前三。
第一當然是小姨,但以李牧的詞彙量,根本無法表述那種美,最多就隻有倆字,臥槽,還得是四聲。
第二是許幼芷,雖然可能不太客觀,但李牧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每一個地方,都恰巧撞上了他的審美。
而這第三,原本應是墨流螢,但那多少有些李牧的主觀情感在其中。
理智的判斷,在李牧對柳明煙並沒多深的感情時,她便能與墨流螢並駕齊驅,這足以說明問題。
李牧沒心沒肺的想著,旋即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做出一副惆悵模樣,淡淡道:
“若有一日,我陷入迷茫,希望也有人能將我叫醒。”
李牧強行給自己挽尊,對自己之前的行為,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天色漸亮。
本就無事,李牧難得在後院演練起了功夫。
李牧會的外家武學本就不多,細算起來。
一套不算劍法的劍法,一套墨家的入門鐧法,以及隻知拳理和幾個動作的太極和詠春。
一整套動作走下來,架勢倒是十足,李牧卻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話說,這外家是如何進階的?」
李牧發現,好像並沒有一個外家的宗師可以教授自己。
“老爺子?”
李牧正想著,卻見遠處院牆處,冒出半個人頭。
“你小子,耳朵倒是夠靈的!”
燕王見被李牧發現,便也不再躲藏,翻身就進了院子。
“老爺子,自家宅子也要翻牆?”
李牧掃了燕王一眼,開口調笑。
燕王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擔了擔袖袍上的灰塵,眼睛在四周一頓打量,這才湊到李牧身邊問道:
“方才丫鬟稟報,說柳家那丫頭不在自己房裡,是不是在你這兒?”
聽到燕王這曖昧的語氣,李牧下意識的否定道:
“怎麼可能,老爺子你當我什麼……次奧!”
誰知,話還沒說完,李牧便脫口罵了一聲。
下一刻,便見柳明煙拉著元寶,駐足在院外。
“小子,你是根什麼草?”
燕王隻是掃了二人一眼,便一臉壞笑的用肩膀撞了李牧一下。
兩隻手握在一起搓了搓,小聲嘀咕道:
“老子這就回去給柳方童那老小子寫信。”
這時,元寶邁著小碎步,到了李牧跟前,見到燕王時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慌亂行禮後,扯了扯李牧的衣袖,示意他去一旁說話。
李牧掃了燕王一眼,卻見燕王似是十分迫不及待的擺了擺手,臉上笑的像朵菊花。
“殿…下,這個,這個……”
元寶的聲音有些顫抖,從袖中拿出李牧之前從床單上裁下的布塊,語氣哀求。
李牧的目光落在那布塊上,發現不但鎖了邊角,上麵還用金絲繡上了三個娟秀小字:
“錢朵朵?”
“朵朵,是…是元寶閨名,本是躲避的躲,但娘親說女孩子家,這樣的名字怎得見人。”
元寶抿唇,提起娘親時,眼中閃過一絲傷感。
李牧很鄭重的將帕子塞入懷中,捏了捏元寶的臉蛋,點頭笑道:
“朵朵,好聽,我喜歡,以後就這般叫你。”
“不,不,爹爹說過,還不是時候,我和爹爹本不該…不該活著。”
元寶用力的握了握小拳頭,旋即又是甜甜一笑,仰頭望向李牧道:
“殿下就喚元寶好不好,元寶喜歡聽。”
李牧能聽出,元寶這話並非真心,抬手揉了揉元寶的腦袋,轉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