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傻,自是明白,李牧方才為何要為她解釋。
心中感動的同時,更是覺得自己無用,什麼忙也幫不上。
她還記得,曾信誓旦旦的向李牧保證要保護他。
然而,卻是李牧,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救了她的父親,救了她父親所守護的興朝百姓。
“哥哥明明不用承擔這些……”
李玲兒一把甩開李牧的手,轉身跑向廳外。
見狀,許幼芷看了李牧一眼,屈膝行禮後,便匆匆追上。
李牧看了看自己被甩開的手,苦笑搖頭,
「果然,還是渣男的待遇好些,早知先哄哄,乾嘛這麼實誠。」
“夫君平日裡那般能說會道,沒想到也有吃癟的時候。”
葛沛凝見隻剩她和李牧二人,便也沒了顧慮,開口調笑道。
“凝兒姐…”
李牧看向葛沛凝,語氣中透著無奈。
“郡主應是傷了心神,情緒起伏大了些,慢慢靜養便好。”
葛沛凝也是微微歎氣,作為醫師,她給出了更專業的判斷。
李牧會意。
近些日子,確實事態頻出,李玲兒又是一連壓抑了三年,本就是個小姑娘,沒直接崩潰已經很不錯了。
李牧本想問,是否需要給李玲兒開點藥,卻見葛沛凝眼神怪異,又往李牧身邊貼了貼,這才說道:
“夫君畢竟頂著燕王世子的身份,先是屏兒妹子,如今這小郡主對夫君也……”
李牧愣了愣,發現葛沛凝說的竟是這事,開口調笑道:
“屏兒妹子?你們這是連大小都分好了?”
聽到李牧的話,葛沛凝的臉蛋微微一紅,旋即冷哼一聲,語氣不屑道:
“夫君既然不在乎,那就當奴家多嘴,反正我們世子殿下風流成性,再加上霸母欺妹,強占寡婦的名聲,旁人也隻敢在背地裡說說。”
「那你是不知道還有個小姨。」
李牧心中腹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故意不將燕王為他正名的事告訴葛沛凝。
一把攬住葛沛凝的腰肢,將她強行抱在懷裡,壞笑道:
“強占寡婦?誰家寡婦?”
葛沛凝被李牧抱住,先是一謊,目光快速的掃向四周,見丫鬟下人早就被李玲兒趕去了一邊,這才揚起腦袋看向李牧,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模樣。
李牧低頭湊到葛沛凝耳邊,輕聲道:
“我怎麼記得,凝兒姐隻與我拜過堂,洞過房,凝兒姐若是寡婦,那我豈不是……”
“小混蛋,說什麼呢!呸呸呸!”
聽到李牧口無遮攔,葛沛凝忙伸手打她,像極了教訓不聽話夫君的小媳婦兒。
旋即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我畢竟…畢竟…”
然而,張了張口,後麵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
見李牧就那樣的癡癡的望著自己,葛沛凝表情一凶,粉拳砸在李牧的胸口道:
“屏兒妹妹說了,讓我們找個地方等她消息,待風聲過了便會來尋我們,朝堂之事,怕不是短時間內不會有結果。”
“所以,不管你有什麼事,都得靠後!”
聞聽此言,李牧知道,尹嫿屏是覺得有些虧欠燕王,想在這次事中,為燕王府爭取最大的好處。
對此,李牧當然沒有異議。
隻是,等,自是沒有這個必要。
抬手勾起葛沛凝的下巴,拿住了一家之主的做派,開口道:
“那怕是不行,我答應過一人,要與她去一個地方,不能食言。”
“女子?”葛沛凝微微蹙眉,對於李牧招惹姑娘的能力,她自是不會懷疑。
李牧頷首,表情十分嚴肅。
見狀,葛沛凝一雙鳳眼緩緩眯起,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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