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芷,你離開吧。”
“玲兒……”
“我不知道小姨和哥哥到底如何打算,但我…我…”
李玲兒看向許幼芷的目光漸漸變的冰冷,
“我會殺了所有想要對我親人不利的人。”
“可他......”
許幼芷上前拉住李玲兒的袖子,眼中帶著哀求。
“哥哥就是哥哥,是我將他帶回來的,她對我有恩,對父王有恩,對整個燕王府都有恩……”
“而你!”說話間,李玲兒一把捏住許幼芷的喉嚨,一字一句道,
“卻一直在騙我。”
“玲兒,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難道還比不上……”
“你住口!”李玲兒手中用力,臉上的憤怒顯然已經到了極點,
“你利用我和小姨的信任,潛伏在府上,你覺得我真的是傻子嗎?”
聽到這話,許幼芷的眼中閃過一抹掙紮,握著李玲兒手腕的手漸漸鬆開,聲音嘶啞道:
“玲兒,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府上的任何一個人,不管你信不信。”
旋即李玲兒一把將許幼芷丟到地上,隨後快速轉身,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
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差點真的殺了許幼芷。
“你說過,要將一切都告訴我,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向我解釋。”
李玲兒穩了穩心神,淡淡說道。
“咳咳咳……”許幼芷被摔在地上,猛烈的咳了一聲。
她本是要向李玲兒坦白,但李玲兒不問,她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玲兒隻要問,我絕不隱瞞。”
“是誰派你來的?”李玲兒問道。
“是二公子,二公子將我買回來的。”許幼芷語氣平淡,開口道。
聞言,李玲兒胸口再次起伏,扭頭瞪向許幼芷,怒聲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
“玲兒!”許幼芷仰起頭,目光對上李玲兒的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王妃的死,也許和二公子沒有關係,二公子那時才六歲……”
“住口!”李玲兒怒喝一聲,反手拍碎了身前的桌案,眼睛死死盯著許幼芷道,
“不要和我提他,更不準提我母妃。”
“嗯!”許幼芷被飛來的木屑擊中,口中悶哼,抬手擦去嘴角滲出的鮮血,依舊倔強道,
“二公子常年臥榻,上山之時甚至不能行走,況且王妃還有武藝,難道這些你都沒想過嗎?”
“你夠了!此事乳娘親眼所見,母妃親口承認,若不是他,當初父王去尋他,他為何不敢露麵!”
原本見到許幼芷吐血,李玲兒心中已然打起了退堂鼓,卻見許幼芷一直提及當年之事。
心中怒火再升,順手取下牆上的亮銀長槍,抵上許幼芷的咽喉。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許幼芷看著這杆銀槍,心中五味雜陳。
她明明已經決定要站在李玲兒這邊,明明已經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準備。
曾經她以為她心中有那個人,那個在她最絕望,最無助時,拉了她一把人。
然而,那人再次的出現,卻讓她確定,那隻是感激,甚至為了李玲兒,哪怕恩將仇報她也願意做這個惡人。
但上次與李牧交談過後,心中的那道身影,不知為何,總是頻頻與李牧的身影重合。
許幼芷本就聰慧,心中赫然生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那個要求自己接近李牧,甚至服侍李牧的,並非真正的二公子。
甚至,很可能隻是李牧的一顆棋子。
為的,就是讓李牧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到燕王府。
許幼芷覺得她應該將這些告訴李玲兒,然而,見到李玲兒對二公子的憎意,到嘴邊的話,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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