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李牧的錯愕中,又恢複的像沒事人一樣,伸出兩根纖纖玉指,語氣平靜道:
“兩件事。”
“第一件,你提到的《藏鋒訣》並非人宗武學,而且,興朝各地,曾出現過許多擄掠女子,采陰補陽的淫賊,多多少少,都和這《藏鋒訣》有些關係。”
“不過,這些人,連門都入不了。”
說著,張寒蕊從袖中取出一冊竹簡丟給李牧問道,
“你看看,是它嗎?”
李牧隻是大概掃了一眼,嘴角便一頓抽搐,口中憤憤道,
“這還真是隨處可見的邪派功法?”
“不,應是連功法都算不上,上麵的劍招平平無奇,內功心法更是拙劣,靠這能修到四階都算奇跡。”
張寒蕊搖了搖頭,語氣不屑道。
李牧感覺自己被人罵了,又還不了嘴,想到當初那道士說的話,趕忙道:
“那些不是劍招,是行脈路線。”
然而,張寒蕊卻是擺了擺手:
“你之前說過,我當然知道,也許這《藏鋒訣》真有門道,可能隻有你這小色鬼能夠參悟,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李牧全當這是在誇自己,點了點頭,眼睛盯著張寒蕊,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這功法顯然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為的,應是找能修煉他的人。”
張寒蕊衝著李牧拱了拱鼻子,不知是讚歎還是惋惜。
「我真是小白鼠?」
李牧蹙眉,他之前便有過這樣的猜想,又或者,那原主是想用這個辦法,找穿越者?
張寒蕊見李牧臉色有些難看,繡鞋磨蹭了一下他的小腿,安慰道:
“不過,就眼下看,這對你沒什麼壞處。”
“重點是第二件事。”
張寒蕊做思考著,旋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目中似是審視,
“有個女人來找過你,說是和你有約……”
“哈?”
李牧眼露茫然,和自己約的女人多了去了,但能跑到燕王府找自己的,李牧卻是一個也想不出來。
“瞧你那樣,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招惹過多少姑娘,也不知這王府住不住的下。”
張寒蕊裝作一副吃醋的模樣,掩嘴笑道,
“不過你倒是真有本事,能讓她來幫你,她讓我轉告你,善淵和善陽幾日前離開了青峰觀,往冬來關的方向去了。”
“善陽?”李牧聽著這熟悉的名字,突然一驚,皺眉道,
“青峰觀觀主!什麼時候的事,他去冬來關乾什麼!”
“不行,我得去冬來關!”
李牧當即起身,卻被張寒蕊一把拉了回來,搖頭笑道:
“還以為你眼裡隻有女人呢。”
說著,又是歎了口氣,有些自怨道:
“姐夫的眼光,確實比我們都好。”
“你不用急,他們不是去冬來關,而是去冉奴!”
“確定嗎?”李牧蹙眉問道。
“當然,你會騙我嗎?”張寒蕊問道。
李牧雖覺得這話有些怪,但還是老實答道:“我自是不會騙姐姐……”
“那這消息應該不假,人家畢竟夫妻一場。”張寒蕊衝著李牧眨了眨眼睛,柔聲道。
聽到這話,李牧終於反應過來,那來找他的人,應該便是當初在聆音閣遇到的那位千歌花魁,聞人以晴。
“姐姐信她?”李牧有些猶豫的開口。
張寒蕊並未回答,隻是衝著李牧甜甜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李牧很相信張寒蕊的判斷,便沒再揪著這個話題。
這時,張寒蕊卻是推了推李牧的肩膀,開口道:
“行了,彆讓你那小寡婦等太久,聖像的事,我會幫你留心。”
說話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悄悄瞟了眼李牧脖頸處的大紅印子,似是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李牧猶豫片刻,開口問道:
“那冉奴的事?”
“這種事,還不需要你操心,敢動老娘的男人,真當老娘握不住劍了!”
張寒蕊拉著李牧躍下高牆,身影明明似仙子,這話,卻說的和市井上的潑婦一般。
李牧苦笑搖頭,剛走出兩步,卻又轉身看向張寒蕊,欲言又止。
張寒蕊看到李牧的表情,便猜出李牧要問什麼,很沒形象的聳了聳肩膀,淡淡道:
“當初隻是想向父親證明,執劍並非是錯,現在想想,著實可笑了些。”
「我次奧,我次奧,我次奧!」
聽到這話,李牧心中狂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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